松的溜进别苑，并顺利的在某处闺阁找到素素姑娘。

趁着房内丫头出去的空荡，李书涯便进了素素待嫁的房里，素素见他时，稍是讶异。

“李真人？”今日的素素格外漂亮，她穿着红色嫁衣，一头乌黑的发盘了髻，擦着薄粉的清秀小脸此时有些艳丽。她见到李书涯时，眼底有着愧疚。“芙蓉阁之事，我实为抱歉。”

“我并非要质问芙蓉阁的事。”李书涯冷着话，淡道：“我想问的，是别的事。”

“什么事？”能让李书涯在她成亲当日闯进她的闺阁。

“当日。”想起芙蓉阁之事，李书涯眉头略蹙，又想问，又不敢问。

“真人有什么话，”素素倒是大度。“不妨直说。”

下定决心来，李书涯略启薄唇，问道。“当日是谁代替你拜堂成亲的？”

“这个……”素素没想到李书涯会问这个问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以往在芙蓉阁里，她倒是能察言观色，知晓宾客心底的潜意思。可这位李真人表情都是一个样，冷冰冰的教人看不出什么心绪来，他问此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书涯冷了脸。“你不说？”

“这个。”并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如果李书涯知晓……“这人您也认识的。”

凭着李书涯的手段，他想知道那人是谁，稍微费点力气就能查到。之所以他过来问自己，也算是不想私自调查引得别人不舒服罢了，既然真相早晚会被他知晓，那不如现在就说了。

可说出和李书涯拜堂成亲的是个男人，这……素素深吸口气，转而抬眸道：“恕小女子不能告知。”

“既然你说，我认识此人。”他道，目光深邃。“为何不能明说？”

“小女子有过承诺，芙蓉阁一事，绝不能往外说。”素素丝毫不畏惧他的目光，又道：“那位大人已为小女子牺牲颇多，且有恩于我。所以，恕小女子不能告知。”

素素态度甚是强硬，李书涯淡淡开口。“我想查的话，能查出来。”

“那是最好。”素素略敛眉，随即道。“想必依真人的手段，没多久就会查出来。”

素素低眉顺眼，可李书涯却听出她言语中的坚决，遂不再说什么，转身便要离开。

“今日。”突然的，李书涯望着闺阁的装饰，别有意味道。“是你成亲之日，所以书涯在此，恭祝姑娘能与姑苏公子白头偕老、恩爱两不移。”

“素素谢过真人的祝福。”素素说完话后再看，李书涯已然消失在闺阁里。

这位李书涯当真非人……想着，素素又坐到梳妆镜前，这是她第二次披上嫁衣。

李书涯走后不久，屋外丫头就跑进房来，说是慕容家迎亲队伍到了。听如此，素素先让她们下去，然后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略微苦涩的笑笑。

今日，到底是给自己一个说法了。

亥时已到。

萧寒在西大街等了好久，才等到李书涯的到来。等李书涯到来，萧寒连忙拉着他前往慕容家，等到了慕容家，那成亲典礼现场早就被围的水泄不通，凭借着自身实力，萧寒拉着李书涯很快的挤到人群前面，想要看这成亲仪式。

似乎是为了显示新妇的不同，姑苏公子从别苑迎完新嫁娘后，便绕着姑苏城走了一圈。绕完城后，花轿落在慕容家门前。见到花轿停下，身穿喜服、胸系喜彩的姑苏便从马背下来，然后循踢轿、揭帘，最后请新嫁娘下轿，这一切都循礼节来办，从这流程里也能看出姑苏家的大手笔。

新嫁娘踏出轿门，那媒婆便将红缎塞到素素手里，素素下意识抓住，人也被喜绸那段的姑苏牵引着往前走。新妇过门，府外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声响似要至上云霄。

“素素。”与他过门时，姑苏低着声，与她道。“你终于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