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好大……

离开月下城的烟火气，青云宗一众弟子缓缓朝岐山行去。月下城离岐山只有半日路程，却因突然的起雾，青云宗进岐山的速度减慢些许。这路途中，素寒蝉不敢多说话，只是老实的待在马车里。

马车是寻常的青篷马车，车内摆设也是简朴异常。其他弟子均骑行着，这辆马车算是春棠额外为她争取的。可她……望着就坐在自己对面的春棠君，素寒蝉那是更谨慎起来。

今日大清早，春棠就告诉自己要去岐山。去岐山就去岐山吧，可瞧瞧他说的什么话……

“你不想去岐山的原因。”临行时，春棠君问她。“是因为那个男人吧？”

“……什么男人。”春棠那种大局在握的表情，她看着有点心虚。“你在说些什么，我都不知道。”

她只得装傻，或许装傻对自己才是最好的，虽然不知道他在在意些什么，又在探求什么。

“你还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春棠君从袖底探出一物来，问道。“这个，你不会不记得。”

他从袖底拿出一朵珠花。那珠花精致美丽，看起来就非寻常所有，那朵珠花也是她当日与晓沧明躲雨后丢失的。可为什么，为什么春棠君手里会有这朵珠花，难不成，当日他看到了？！

唯恐自己被抓住把柄，素寒蝉只得装傻。

“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她问。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在我手里。”春棠与她说话时，身上有种莫名的气场。“当年，母亲差人送去的聘礼你不满意，便没有任何商量的退回。你说你想要用盏萤做成的珠花，我便去求师尊要此盏萤。你得到后果然开心，甚至珍惜异常。可现在，你就算弄丢了都不想着去找？”

“这，这……”这该怎么解释？

“还是说，你当时满心都是那个男人，所以无暇自顾了？”

“……”别告诉她，春棠都知道晓沧明了。

她知道春棠不好糊弄，所以打算沉默不作声，想着如果晓沧明不出现，春棠就永不知晓了。

“我会杀了他。”突然的，春棠道。

“……什么？”怎么还就扯到杀人的话题上呢？

“送你来月下城的男人。”春棠道。“我会杀了他。”

“……不至于吧？”这剧情发展是怎么回事？

她不在意，可似乎春棠有所误会，他甚至这么与她说。“慕容素，你是我的。”

“在我没退出你与我的游戏之前，我不许你，绝不许你私自离开我。”

她是不明白了，为何春棠要对她说这种话？这绝不是喜欢，可……她怎么感觉有点别扭。去岐山路途之中，春棠还不与其他弟子骑马，反倒是蹭着她的马车，就坐在她对面。稍掀开车窗帘子，寒蝉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际，有些担忧，这岐山之雾这么大，今晚能不能进到岐山了？

“能不能别乱动？”听到她的动静，春棠微蹙起眉，并未睁开眼眸，他道。“从一开始，你就在车里动来动去。怎么，来月下城的路途，让你胆子变大了？”

慕容素来到月下城，他是惊讶的，可想到是男人送她过来，他这种惊讶又成为怒气。

“……”你才乱动！瞪了他一眼，素寒蝉便坐回原来的位置，乖乖的不敢再动。

等着吧，等她完成慕容素的剧情使命后，看她不敲烂他的头！正想着，马车缓缓慢下，接着车外传来青云宗弟子的声音，态度甚是恭敬。

“十七师兄，前面就是岐山了。”

“嗯。”听到岐山之名，春棠才睁开眼，他掀开车帘走下马车，寒蝉见其余弟子皆弃马而走，便也跟着春棠一同下车。春棠见她下马，淡开口道。“算你聪明。”

“……”她决定不和春棠一般见识。

跟在春棠君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素寒蝉发现不仅自己下车，那些青云宗弟子也都全部弃马，全部人徒步而行。这，去趟岐山这么大阵势的吗？她问向春棠。

“没事别问这么多。”春棠君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问不出来，她又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