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霜霜瞧见顾怜时等在门口。
扬起手朝她打了声招呼。
“三小姐,您怎么不进去?特意等我们的?”
顾怜时紧紧盯着褚扬,连话都忘了回。
原以为夏霜霜的相公是那种五大三粗,皮肤黝黑,长相野蛮的乡野男人。
谁曾想却是一位清新脱俗的俊俏公子。
这与她脑中想象的样子截然相反!
她夏霜霜何德何能!
夏霜霜见顾怜时瞧着褚扬发呆,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三小姐,您怎么了?”
顾怜时这才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哦,你来了。我们进去吧。”
说罢转身在前面带起了路。
夏霜霜跟在后面,耳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
她不停地打量着周围各处。
心中暗道这香翠楼不愧是方泉镇最好的酒楼。
这酒楼的一楼,左右两边都摆放着许多桌椅凳,皆是坐满了宾客。
正中间靠墙的地方搭了个高高的戏台子,戏子们身着五颜六色的戏服,戴着笨重的头饰,嘴里咿咿呀呀地在台上给客人们唱戏。
二楼则是一个四面镂空的平台,宾客们被安排坐在走道上,一低头便能瞧见下面的境况。
三人走到三楼的包厢外时,恰巧小二正要推门进去。
他瞧见顾怜时,两手交叠放在腹前,恭敬道:“二位小姐,公子。饭菜已经备好了,请问现在要上吗?”
闻言,顾怜时斜睨了夏霜霜一眼,高傲地昂起头颅,不轻不淡地点了点头,缓缓走进了包厢。
夏霜霜拉着褚扬也跟了上去。
包厢内丝竹声悠悠,很是惬意。
顾江景一见到褚扬,扬起的嘴角立马放了下去。
原来就是这只猪拱了自家白菜?
长倒是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干这种拐骗良家姑娘的事。
真是......
褚扬注意到顾江景打量的目光,冷冷瞥了他一眼。
顾江景连忙将目光转移。
夏霜霜今晚没有穿白日那种粗布裙,头发也挽起来了,整个人显得洁净素雅,就是少了点珠钗做点缀。
嗯...还特意戴了条项链。
顾江景受宠若惊。
没想到夏霜霜如此重视这次的晚餐。
等等...项链?
顾江景猛地偏过头去,定睛一看。
那压根不是什么项链。
是碎了一半的玉佩串成的吊坠。
顾怜时发现顾江景这不对劲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阿兄,你怎么了?”
顾江景没有回答顾怜时,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夏霜霜脖颈间的玉佩吊坠。
那形状,那成色,那图案,跟自己的一模一样!
他震惊到连说话都不顺畅了,“...夏姑娘,你脖子上这条...项链,是哪里来的?”
夏霜霜闻言,抬手拿起玉佩吊坠,垂头看了看,淡淡道:“这个啊,我在家里找到的。今日穿了条不一样的裙子,总觉得脖子这里少点儿什么,就拿这个来做装饰了。”
说罢她回过头,俏皮地朝褚扬眨了眨眼睛,“相公,不好看吗?”
褚扬面无表情地看着夏霜霜,喉结滚动,“好看。”
顾江景见此情形,眉头皱了皱,正要再追问。
那边小二们却陆陆续续端着菜进来了。
也罢,待用完饭找个机会单独和她说吧。
菜上齐了。
顾江景端着酒杯从座位上站起身,一脸凝重道:“夏姑娘,前些日子给你添麻烦了,江景在此敬你一杯。”
夏霜霜闻言,端起盛满梅子汁的杯子跟顾江景碰了碰,随后仰起头一饮而尽。
顾江景偏头看了眼无所事事的顾怜时,眼神示意她站起来。
于是顾怜时只得不情不愿地端起茶杯。
只听顾江景又道:“日后我和怜时会在方泉镇小住一阵,届时有什么不明白的,可否请你多多关照一下?”
夏霜霜震惊。
还要小住一阵?
合着这兄妹俩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