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的牌位也做好了,元蔓娘不止做了卢吉的牌位,还有卢栩、卢舟母亲的。
因为有卢栩、卢舟母亲在,她没好意思像颜母那样立亡夫的牌位,而是全以卢栩的名义立了牌位。
卢栩看到先父之位、先母之位,内心动容。
他将两块牌位小心装进木盒再装进行李箱,搬上船,卸下船,再恭恭敬敬摆到他们租的房子里。
上香,行礼,祭拜,摆供品……
然后再收拾房子。
卢栩要去忙,往家里打好水就走了,颜母、元蔓娘和颜君齐带着家里的孩子们收拾打扫,两家人忙活得晕头转向。
好在到了新环境腊月、文贞都有点害怕,谁也不敢乱跑,连带卢锐都比在家时候收敛。
三个小的乖乖坐在板凳上看大人忙,时不时递个手巾、抹布。连卢锐都乖乖坐了小半天。
三婶傍晚早早关了店,领着小夏、寒露过来帮他们收拾、暖屋。
卢文、卢轩、陆勇、狗子也推着两推车木柴过来,还带了不少吃的和米面肉菜。
等卢栩回来,一群人热热闹闹吃了晚饭,晚上三婶和元蔓娘带着腊月睡,妯娌聊天说悄悄话,卢锐则又跑去闹两个哥哥。
卢轩、卢文住到客房,小夏、寒露住另一间客房。
两大家人,都是头一次住青砖瓦房,小辈们盯着头顶的青瓦,思绪良多。
“最晚明年,我也要把我家房顶都换成青瓦。”卢文如此说着。
卢轩笑,“还是先买牛吧,二哥对着大哥买那片田,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卢文马上补刀:“大哥就是欺负我哥老实!他买的田,说一句‘交给你了’就真当甩手掌柜了?”
“背着我说我什么坏话呢?”
他们正嘀咕着,卢栩单手端着卢锐,身后领着卢舟,再后面颜君齐抱着文贞,一起过来串门了。
他抬脚把卢文踢开,自己坐到床边,给卢锐脱掉棉鞋,把卢锐放到床上,然后从颜君齐怀里接过文贞,也脱掉鞋一并放在床上让他们自己玩。
卢文嘿嘿一笑,“夸你买田多!”
卢栩哪还不知道他,“等有卖牛的,咱们再买个三头五头的,用不上也能借给村里别人,让小辉好好过把养牛瘾,你干不好也回去当牧童。”
卢文才不往心里去,而是翻看卢舟提来的篮子,一掀盖子,“酒!”
卢栩拍开他爪子,“小孩喝酒长不高。”
卢文:“……”
他大哥烦死了!
卢栩翻出白瓷碗,给颜君齐和卢轩一人倒一杯,“喝完暖和,别喝太多。”
卢轩早就会喝酒,酒量比卢栩那是好多了,他尝一口评价道:“好甜啊,寒露喝这个都喝不醉。”
卢栩:“……”
忘了三婶娘家嫂子会酿酒,每年往他们家送不少。
卢文好奇地闻闻,不知道卢栩那句“小孩喝酒长不高”是真是假,为了他的身高,他还是没敢尝试。
酒过一圈,卢栩问卢轩:“你最近学徒当得怎么样了?”
卢轩:“还行吧,铁器店我已经熟了,是不是该换个店看看了?”
卢轩的去处卢栩几乎是乱塞,这一个月,那半个月,他说他行了,卢栩就给他换。
鱼摊、杂货铺、酒肆、书坊,他都混过了,现在正在铁器铺,打铁还不行,主要干接待和登记之类的工作。
诸如某人定了什么东西付了多少定金,约定哪日来取,要付多少尾款。
再画个定的东西的图样,写上客人要求的详细备注。
他原先不愿意学字,如今那本蒙书翻得最勤快的就是他。
腊月、卢福他们看的都是后来卢舟给他们做的临摹本。
不过最让卢栩惊讶的还是卢轩的画技,一点儿没学过,竟然看蒙书插画能自学画画,还能把别人的要求都清晰明了地概括出来。
铁匠原先还不愿意让他去,如今见了卢栩那可是一通的夸。
卢栩对卢轩的轮岗实习也很满意,卢轩对做生意感兴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