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然到江城又得遇上午高峰大堵车!”
温澜脑子中涌出“死者为大”四个字,上了殡葬车。
车子急驶,很快上了高速。
短短几天,沈毅就像变了个人,两只眼睛深深凹陷,瘦得可怕。
她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看沈毅一次,心就抽搐一次。
沈家的产业都被冻结,连常住的别墅也被贴了封条,沈毅已经没有了落脚之地。
表弟提前联系上江城墓园的工作人员,先把沈母的骨灰做了寄存,准备等年后沈母生日那天,再撒到江大的“明伦湖”。
中午十一点,三辆车子在江城西郊墓园外面的路旁停下。
沈毅在表弟的搀扶下,抱着骨灰盒下车,温澜也跟着从车上下来。
她只觉得有道犀利的目光落在自己后背上!
在前面的沈毅几人已经走进墓园,她便没有再去探究。
“澜澜,谢渣渣来了!”在后面的周翘疾步跟过来,
小声对她说。
她身体微颤,急忙转身,就和谢宴声满是愤怒的目光撞到一起!
三天不见,谢宴声穿的还是上次两人见面时那身衣服,胡茬已经很明显,浑身上下全是颓废。
两人也就隔了一条马路的距离,但能看清彼此的表情。
这个时候说什么呢?
以谢宴声的性子,两人张嘴就得吵个天翻地覆。
反正这场婚姻已经走到尽头了,再刺激刺激谢宴声,估计离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就不远了!
温澜收回视线,和周翘一起走进墓园。
不远处的谢宴声独自站在路旁。
此时的天空阴沉沉的,竟飘起了小雪,一如他的心情,被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中。..
三天前,他就得到了温澜去省城的消息,他给她打了不下一百个电话,她一个都没接。
他本想第一时间赶过去,但又怕见面后再起争执,索性在江城等她回来。
几分钟前,亲眼看到她和沈毅从殡葬车上下来那刻,他第一次有了万念俱灰的感觉。
这场婚姻,是时候做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