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折磨宁婉,只想拿着之前存的证据送她去戒毒,而不管成不成功,亦或者她以后是生是死,这些和顾言,都再没有一分关系。
顾言不想再为她费一丝一毫心神。
到医院时正好下午,医生照例给他检查完身体就让他住了院,他明天就要手术,中午只喝点了粥,这会饿的难受,趴在傅明玉身上有气无力地叫唤着饿。
傅明玉亲了亲他,给他嘴里塞了块糖,哄他,“乖,再忍忍。”
顾言撒娇,搂着他的脖颈从他身上翻下去,瘫软在chuáng上,摸着自己的肚子哀叫,“都瘪下去了,好饿好饿。”
傅明玉坐在一旁摸他的脸,又伺候他换了病服,他的手按在少年薄薄的小腹上,轻笑,“昨晚不是吃了jīng吗,怎么还饿。”
顾言卡了壳,他说的这样直白,弄得他嘴唇都在哆嗦。
“抖什么。”傅明玉压低了声音,低下头亲他,“xué塞满了都不肯吐出来,不给吃还要哭,是不是你?”
“顾小花。”
他的手钻到被子里摸他,轻易地分开他的大腿,掌心贴着他的柔软内裤,叹了一声,“真烫。”
“………”
“走来走开走开!”
顾言手忙脚乱地推开他,他的脸涨得通红,面红耳赤地瞪着他,“胡说八道什么?!”
他把嘴里的糖舔到牙齿外,气急败坏地推他,“我不饿了,你走。”
傅明玉低头笑,抓着他细嫩的手腕,轻轻挠了挠他。
“过河拆桥。”他笑着说。
顾言闹脾气,躲在被子里不肯看他,嘴里念念叨叨骂他,傅明玉在一旁点头称是,一边任他骂,一边帮他收拾着要住院的东西。
过了一会,家里带来的粥终于热好,傅明玉盛了点跟在顾言身后哄,他们家的小祖宗从chuáng上爬起来,打着颤推开他,要去洗手间。
“好好好,哥哥抱你去,我错了行吗?”
顾言含羞带怒地瞪他,蛮横绕开他,“不要,我自己去。”
“你只会弄疼我。”
他哪里是要去洗手间,分明是被傅明玉说的不好意思了,又忍不住恃宠而骄,拿着鼻孔对傅明玉,挑他的刺。
傅明玉拿着碗跟着他,他们住的单人病房,chuáng下来到洗手间也有段距离,傅明玉跟在他后面低三下四,哄他吃饭。
“我不碰你,你不是饿了吗,现在不吃,晚上可更不能吃了。”
“花儿乖,快来吃饭。”
“不吃,我不是、不是吃你的,咳…”
“吃饱了吗!”
顾言颤颤巍巍地推开他,抬头骂他,“你好烦。”
傅明玉点头,好话说尽了都没用,索性放下了碗,将他一把扛了起来。
“傅,傅明玉!”
顾言气得打他,一巴掌拍到他的背上。
傅明玉不叫疼,反而轻手轻脚把他放下来,用腿辖制他不许动,捏他的脸,“坏小孩。”
别扭的顾小花咬他手指,自己气了一会,终于把闹腾止住,乖乖吃了饭。
手术那天下了雪,顾言被傅明玉抱在怀里往外看,大雪纷纷扬扬落下来,很快就染白了地面,顾言看得出神,头发上却落下一个轻吻。
“不怕。”
玻璃窗上起了雾,顾言哈了口气,戳着手指画了个小人。
“我才不怕。”他说,“又不是什么大手术。”
傅明玉枕着他的肩嗯了一声,问他,“我呢?”
“什么你呢。”
傅明玉手点在那小人身上,又问了一次,“我呢?”
顾言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在旁边胡乱画了个圈,“好了,这就是你。”
那个圈还真的只是个圈,傅明玉叹气,自己伸了手去补。
小人添上手脚,胳膊却异常的长。
跨越白茫茫的雾气,伸到了顾言的手边。
“……丑死了。”
顾言看着他画的小人嘟囔。
傅明玉咬他的耳朵,“谁让你画这么远,要牵你的手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