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许刚走,江晚榆一人在泽渊亭坐了一会儿,便听见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响。
宁杏快步进来说明了情况。
“小主,外面有两位娘娘因为一些事情吵起来了。”
“何事?”
“奴婢也不太清楚,但是奴婢只知道那两位娘娘在后宫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一位是临华殿的祺妃娘娘,另一位是华月轩的吟妃娘娘。”
江晚榆皱了皱眉。
记忆中关于这两位娘娘的记忆并不多,只是有个大概的名字和人脸。
“走,我们出去看看。”
两人来到外面,只见外面围了一群人,大体看上去分为两派,各站一边。
江晚榆一眼便看见人群中最惹眼的那位祺妃娘娘,她身着正红色宫装,长及曳地,云带牵束着不盈一握的细腰,发间朱钗云髻,面容芙蓉,浑身媚骨天成。
此时她紧蹙燕眉,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她对面的女人,江晚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瞬间回想起吟妃娘娘的特殊性。
她是南疆的公主,因此在宫中被特许穿着南疆服饰。
她的美丽当真是别具一格。
不同于后宫平常女人的温婉如水,她的穿着肆意张扬,生得浓眉大眼,尤其是眼神,就像草原上的烈马,极具自由与侵略性。
棕褐色的秀发与五色锦带一起编盘成了麻花辫,松软地分在肩两侧,额头上带着一圈萃金星月额饰,衣服是红蓝织锦马甲配奶白的莲白内衬短衣,下身则是成套色系的半身裙,配了一双飒爽的褐靴。
“我都说了,娘娘的马失惊和我身上的香味一点关系都没有,能不能不要血口喷人?”
“吟妃,本宫的马是整个皇宫马场里驯服最佳的马匹,平日里性子最是温驯,若不是受你身上异香的刺激,又怎会在刚刚经过你后,便发疯抽蹄,还伤了两个奴才!”
“南疆到处可见马匹,若我身上的香味会影响他们,我早就在小时候就被群马踢死了。”
“南吟阙!”
祺妃看她完全没有道歉之意,气到直接大喊她的名字。
南吟阙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反而气定神闲起来。
“祺妃娘娘,皇上召我进宫时,特许我可以保留南疆的礼仪。如果姐姐喜欢直接喊我的名字,那我也要喊姐姐的名字表示尊敬,虞、听、晚。”
祺妃虞听晚的眼睛倏地睁大。
她从来没听过有人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名字,连她的父亲母亲也从未这样喊她,语气还带着一股讥嘲。
眼看着虞听晚也是个不好惹的,江晚榆丝毫不怀疑她整理袖子是想给南吟阙一巴掌。
她走上前去,拦在二位中间。
“见过二位娘娘,请二位娘娘息怒。”
南吟阙见她打扮素净得出奇,好奇道:“诶,你是谁呀,是尼姑吗?”
江晚榆摇了摇头:“不是,我名号醉谷散人,依缘在龙泽池附近,给人看卦。”
“看卦,什么意思?”
南疆那边不流行玄学,南吟阙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虞听晚怒气微消,指着江晚榆道;“你要干嘛?本宫和南吟阙还要算账,你赶紧让开!”
江晚榆淡淡道:“祺妃娘娘息怒,可否让我看一眼您的马?”
“你要干嘛?”
“刚在旁边听娘娘说这匹马性格温驯,刚才却突然发狂,我认为并非是吟妃娘娘身上香味所致,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虞听晚闻言,侧身让道。
那匹马正被人用缰绳牵住,马头被按在一个人怀里,不断地安抚着。
江晚榆也走过去,贴近了那匹马,仔细查看了一番。
马的眼睛毫无精神,鼻孔和嘴角都泛着分泌物。
江晚榆道:“回娘娘,依在下拙见,您的马恐怕是见了晦物,此刻患了离神症。”
虞听晚皱起眉头;“什么?离神症?马也会患离神症?”
江晚榆点点头:“动物易感性,他们对晦物的感知比人更明显。”
虞听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