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这事。

王铁柱差一点跳起来，扇自己两耳光。

怎么就把这事忘了呢？

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回家先是给妈妈做荷叶清蒸鲈鱼，似乎从做饭的那一刻，就把这事忘了。

也不知道王玉芳现在回家没有。

想了一下，应该没有回家，大白天的，没穿衣服，怎么回家？

班车摇摇晃悠地前行，王铁柱心急如焚。

在进入村子的路口停车，他小跑着冲向了玉米地。

到了地头，拨开玉米叶子，就往里钻。

感觉到了地中间，他压低嗓子喊了一声：“嫂子，在吗？”

侧耳倾听，是风吹玉米发出沙沙的声音。

竟然没有任何回音。

难道是自己回去了？

上衣都撕碎了，她怎么回去的？

王铁柱手拢在嘴边，压低声音：“嫂子，在不在？”

等了许久，还是没人回应。

王铁柱准备去王玉芳家里看看，转身就往回走。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充满怨气的声音：“你又不管我了 ？”

王铁柱转回身，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王玉芳泪眼婆娑，眼神中尽是幽怨。

王铁柱赶紧上去道歉：“嫂子，对不起，今天我有事情，忙起来就抽不出空。

这个不是才闲下来吗？

我马上就来了。”

他口中胡扯，心中却特别内疚。

让一个女人带着玉米地一下午，太煎熬了。

自己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王玉芳把手伸出：“拉我起来，我腿麻了。”

王铁柱拉住胳膊把玉芳拽起来，不承想，刚拉起，王玉芳脚下一个踉跄，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见状双手抱住安慰：“嫂子，对不起，都是我不对，要不你打我几耳光吧。”

王玉芳手抚摸着王铁柱的脸，微微摇头：“我不打你，一个人守着家，一个个寂寞的黑夜，我都习惯了。

我不怕孤寂，我不怕等待，再长的时间都行。

只要有盼头。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王铁柱更加内疚：“对不起啊嫂子。”

王玉芳眼神复杂地看着王铁柱，手摸着脸皮，鼻子，嘴巴，像是在摩挲一个稀世珍宝：“男人这东西，真好。

能让女人笑，能让女人哭，能让女人大喊大叫。

你给嫂子带来了快乐，嫂子怎么会怪你呢？”

王铁柱没想到，王玉芳会这么想：“走吧，回家吧。”

王玉芳眉头上挑：“我就没看到你给我拿衣服，我光着回去？”

这……

王铁柱立刻脱掉自己的短袖：“你可以穿我的。”

王玉芳摇摇头：“你的短袖怕不是穿三年了吧，上面有国旗，咱们村只有你一个人穿这一款。

我穿上出去，全村人都知道我穿的是你的衣服。”

王铁柱想说那也不不传好，但他没说出了，想了一下道 ：“要不我回家，把我妈的衣服拿出来给你穿？”

王玉芳摇摇头：“我不想你离开，还不如你陪我多待一会儿。”

可是……

王铁柱有些发愁：“不给你拿衣服，你怎么回去？”

王玉芳笑骂道：“你个小笨蛋，等天黑了，谁也看不见谁，直接走回去就行了呗。”

这能行？

王铁柱对于这种怪异的想法，有些不敢相信：“万一碰见了熟人怎么办？”

王玉芳笑着道：“大晚上，碰见熟人，她也看不见我穿没穿衣服。

白花花的，他以为我穿的是白衣服呢。”

这能行吗？

王铁柱觉得太过大胆了：“万一碰见拿着手电筒出来的熟人呢？”

王玉芳笑着道：“大晚上的，谁拿手电筒出来，你放心吧，我又不是没有做过。”

王铁柱皱起眉头：“你以前这样过？”

王玉芳笑着道：“对啊，有一年，我在河里洗澡，没承想洗完之后，衣服被冲走了。

当时我就趁着天黑，回家，我记得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