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章气急，当着众人的面开始跳脚。

“你什么意思啊，我不就是欣赏不动你的画吗，你用得着这么报复人吗？”

林雪意才不会陷入自证陷阱。

她借用吴大师的话，轻飘飘地说：“你那种低级审美还是不要懂我的画了，我要不起，让你道歉的原因你清楚，如果非要装不清楚，我不介意当着全省观众的面帮你回忆回忆。”

红袖章恼得不行，但又不敢随意离开。

她怕自己离开后，林雪意对着摄像机乱说，那么她的名声就毁了。

俗话说得好，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林雪意随意一句污蔑的话，她可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帮自己澄清。

那不然就道个歉息事宁人？

红袖章心里想了想，实在有点不爽，于是先发制人。

看能不能赖掉，或者先搞臭林雪意的名声。

“余里选手，你现在是红人了，不管说什么，大家都会跟你一个阵营，但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欺负我这种普通大学生，我是没有权势，也不能煽动民众，可清者自清，我自认跟你没有任何冲突，如果是因为我跟你审美不同，发出了不同声音惹你不痛快，那我道歉，可除此之外，我没有做错任何事，请你不要造谣。”

红袖章装起可怜还挺像那么回事，但林雪意才不给她继续发挥的空间。

她侧目看向陈叙。

陈叙了然，开始翻相机。

像林雪意这种拍照达人，来到新城市，新学校怎么可能不带相机。

相机在陈叙身上，跟人发生了冲突又怎么可能不记录下来。

于是，当着众人的面，当着省电视台摄像机的面，陈叙调出了跟红袖章两次冲突的音频及影像。

“家里没有镜子总有尿，出门也不撒一泡照照自己什么样，什么地方都敢来。”

“最烦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还来参加绘画比赛，来搞笑的还差不多。”

一字字一句句，针扎似的刻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不说双方争执的起因是什么，就红袖章那出口成脏的话，那不可一世的态度，就够引起学校重视了。

电视台的主持人是个会搞事的，见有校领导还没离开，立刻出声喊人：“这姑娘的确值得一个道歉，您说对吧王主任。”

被叫住的王主任脸色铁青，这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看向同样铁青着脸的红袖章，训斥出声。

“你的教养呢？学生会是让你徇私报复的工具吗？赶紧给余里选手道歉，要不然你就别来学校了，免得学校跟你一起丢人。”

红袖章再犟也犟不过‘别来了’几个字，她憋红了脸，在众人或鄙夷或看笑话的目光中，咬牙切齿地说了那三个字。

“对不起。”

林雪意不满意，她礼貌地询问主持人：“姐姐，你听见她在说什么了吗？”

主持人很有灵性地回答：“没有。”

林雪意摊了摊手，望向王主任。

王主任怒火冲天：“你没吃饭吗？”

红袖章只得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对不起，听到了吗？满意了吗？”

“你为什么跟我道歉？”林雪意问。

红袖章见林雪意还得寸进尺，立刻瞪圆了眼，眼里都是血丝，还怪吓人的。

林雪意这回没等红袖章开口，反正她开口也说不出什么好话，于是自问自答：“你为你的自负道歉，为自己的口不择言道歉，为自己一叶障目却瞧不起别人道歉。

可自古以来，道歉都该有道歉的态度，你的态度，让我很难接受。

不过无所谓，反正我也不会原谅你。

其实你还应该给自己道个歉。

因为你的自负，你的口不择言和你的一叶障目最终只会害了你自己。

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我也奉劝你一句，善良是一种天赋，有些人什么都不用做，就会结善果，但同样的，恶毒也是一种天赋，不管做了什么，都会得恶果，你是想要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