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苏裳照常去上班。

白天是江生的秘书，晚上是江生的妻子。

除了多了一个名头，苏裳觉着生活跟以往并没有不同，她很自在。

可自在久了，她又觉着好像哪里不对。

江生作为公司二把手，平时应酬很多，往往回家时已是深夜，还满身烟酒气。

江生怕苏裳不喜欢，也不愿打扰她休息，主动睡去了客房。

出发点是体贴的，可一直这样，就让苏裳觉着，他们夫妻间，似乎过于客气了。

这种诡谲的客气感，从搬入婚房开始，一直持续到过年。

江生父母都在京市，除夕夜当天，两人带着礼物回了老宅。

是江父江母刚来京市时，江生买下的四合院。

那个时候四合院已经十分紧俏，江生废了好大的劲儿才买了一套，但比林雪意住的那套，还是差得远。

好在家里人不多，小点也够住。

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江母剥了个橘子递给苏裳，江生嚷着说母亲偏心，他也要。

江母又剥了一个，但是将橘子皮扔给了江生。

江生气坏了，就着媳妇的手，将江母给儿媳妇剥的橘子一口吞下。

嘴里塞的鼓鼓囊囊，还不忘给老妈抛个媚眼。

江母气死了，揪着江生狠狠抽了两下后脑勺。

江生边嚷边往苏裳后面躲：“媳妇儿，快，救命，你老公被打成弱智，以后就没人吃你橘子了。”

苏裳破涕为笑，没人吃她橘子，不是应该高兴吗。

江母也笑，但说出来的话却半点不中听：“你成弱智了，我就给裳裳介绍更好的，然后把你送到精神病院。”

江生一脸震惊。

最后无语道：“你真是我亲妈。”

闲聊了一会儿。

江母突然想到什么，问江生：“你也老大不了了，有跟裳裳计划什么时候要孩子吗？”

苏裳心一揪，默默垂下了脑袋。

她也想知道江生怎么想的。

从结婚到现在，已经有小半年了，他们还没有同过房。

江生像是没有注意到苏裳的小动作，还有心跟母亲开玩笑。

“怎么，想抱孙子了啊。”

“有谁不想抱吗？”江母心直口快，语气里全是嫌弃：“陈家婶子的一对孙子孙女都五岁了，你表弟家的泡泡也快断奶了，就你最废物。”

江生也不生气，没脸没皮的说：“你想抱，那你求求我啊，求我我就生！”

“你给我滚吧。”江母气得脑壳疼，拿了两个橘子往江生脸上仍。

江生嬉皮笑脸地躲过，一把将苏裳捞起来，抱着就往房间走。

边走边说：“走，给咱妈生个孙子去。”

苏裳心情复杂，有点没办法形容，懵逼着被抱进了房间。

江生将苏裳放在床上，并挨着她侧躺着。

静默片刻，江生问：“想要孩子吗？”

苏裳想了想，遵从内心的想法说：“我没想那么多，有就生，没有也可以不生。”

“那就是并不排斥生。”

“这么理解，也没错。”

苏裳不排斥跟江生孕育孩子，可她一个人也生不了啊。

正这么想的时候，江生贴了上来。

迟到小半年的圆房终于到来，苏裳因为紧张，几次都没能接纳江生。

江生被她逼得快要疯掉了，伏在她的肩头说骚话。

“太久没来打招呼，小苏裳已经不认识我了。”

苏裳没听懂。

正在迷茫的时候，江生成功占领高地。

苏裳没忍住，痛呼出声。

好在江生有点人性，房间里的痛呼慢慢变成哼唧，直至半夜。

公司每年都是正月初五开工。

两人在四合院一直呆到初四晚上。

白天走亲戚，约朋友，晚上就是过夫妻生活，比上班时候还要忙。

苏裳直觉吃不消。

初四晚上办完事，江生抚着苏裳的小腹悠悠道：“你说这里有没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