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一瞬,秦苏儿难掩失落:“奴家一时糊涂,认错人了,覃二公子见谅。”
怜香惜玉如他,连忙起身搀扶秦苏儿:“哪里的话,秦姑娘请起,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子家的膝盖亦是娇贵,跪得久了,可是会不舒服的。”
秦苏儿堪堪一笑:“多谢覃二公子。”
“客气。”
覃风洋洋洒洒走了回去,上位的李英玉瞧着他的行径,倒真是符合传闻中的那般。
在风月场所,便是覃风的主场,连他这位太子也被比了下去。
秦苏儿面向李英玉,询问:“殿下今日想听什么曲子?”
“今日不想听曲。”
李英玉开门见山,说道:“本宫有些时日未来扬州湖,竟不知你何时收了一位关门弟子。”
似乎是没料到他来此是为了打听此事,秦苏儿回道:“回殿下,有小半年了。”
小半年。
李英玉回想前段时日发生的事,不禁感叹时光荏苒,不经意间便已过了这么久,古哈丽竟也在京城隐藏了这么长的时间。
明知古哈丽不会告知真名,他还是问了一嘴:“不知你这位关门弟子,姓甚名谁?”
秦苏儿道:“她叫婉婉。”
李英玉的眼神瞬间变了,身子堪堪前倾,眸子幽冷摄人魂魄:“你说,她叫什么?”
不知殿下为何如此,秦苏儿只得硬着头皮回答:“殿下,她叫婉婉。”
触动了什么一般,他半眯着眼睛,广袖之下的手渐渐拢紧。
“姓什么?”
“苏,取自奴家姓名中一苏字,是为姓。”
听她这般解释,李英玉的神色才稍稍有所缓和,同名之人太多,何况古哈丽公主是柔然人,取名更是随意。
巧合罢了。
于是,他又问道:“苏婉婉现在何在?”
秦苏儿答:“就在扬州湖。”
他不禁面色一喜,遂礼貌询问:“可否让本宫见她一面?”
不待秦苏儿说话,他补充解释道:“自昨日在探郎喜宴上闻苏婉婉惊鸿一曲,本宫便觉心神爽朗,欲再听其弹奏一曲,不知秦姑娘可否引见?”
一旁的覃风亦附和道:“是啊秦姑娘,殿下何时这般卑微过,还不是打心底里欣赏苏姑娘,所以才不辞辛苦从宫里赶来,这可是你们扬州湖天大的荣幸呐,还不快将苏姑娘请来,给殿下好生弹奏一曲定心神。”
秦苏儿定了定,便应了下来。
“殿下稍等,奴家这就去安排。”
“有劳。”
秦苏儿欠身礼别后,便转身轻盈而去,覃风好整以暇地瞧着,嘴角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因他刚才那番话,李英玉不由欣赏道:“覃二公子倒真是个会说话的,难怪那些世家公子都愿意与你为友,性情如此洒脱之人,本宫喜欢!”
“多谢殿下夸奖。”
覃风不疾不徐地举杯敬酒,言行举止中不经意便透露玩世不恭的姿态:“我也只会这点嘴皮子功夫,哄哄小娘子高兴还行。”
李英玉哈哈笑道:“能得女人心也是莫大的本事。”
他抬起袖子将脸挡住,含羞道:“殿下莫要揶揄我了,这杯酒,我敬殿下。”
李英玉亦举杯:“请。”
酒至嘴边,覃风顿了一瞬,哪里还有方才的羞涩与局促,只剩铺天盖地的冷意。
然而,将手放下时,又是一副带笑的面容。
没过一会儿,秦苏儿回来了,只不过却是独身一人,通禀道:“殿下,苏姑娘说,想见她,有个.条件。”
啪。
覃风拍桌怒斥:“放肆,她不过一个小小琴女,竟敢这么对太子殿下,不要命了吗?”
秦苏儿身子颤了颤,紧张得往后退了半步。
见覃风这般叱骂,李英玉倒是不好再恼,只好劝道:“覃二公子莫要生气,扬州湖有扬州湖的规矩,既然苏姑娘开了条件,本宫答应就是。”
闻言,秦苏儿松了口气,欠身道:“多谢殿下。”
覃风轻哼一声,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