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惋听到刘放的问题，愣了一下，紧接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饶是李惋平日里经过不少大风大浪，也用了好半天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李惋没有回答刘放的问题，而是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汉服美女推门进来，问：“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李惋冷冷的说：“把这些糕点和茶水都撤下去吧。”

汉服美女愣住了，不是才拿进来的吗，看起来还没有吃，怎么又要撤下去。

李惋眉头微皱，又重复了一遍，说：“你们没听到吗，我让你把这些都撤下去。”

虽然不明所以，汉服美女还是答应了一声，让人端起桌上的糕点和茶水。

李惋突然又说：“还有他手上那一块。”

刘放被李惋的操作惊呆了，不过看着汉服美女站在面前一直看着自己，也只好讪讪一笑，颇有些窘迫的把已经拿到嘴边的糕点又放回到盘子上。

等汉服美女收拾完桌子，退了出去，房间里又只剩下李惋和刘放两个人，李惋冷着脸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那边，离刘放远远的，既不看他，也不说话。

刘放哪能还不知道自己意会错了，尴尬的简直可以用脚抠出一套房来。

最终还是刘放硬着头皮说：“李董助，那个……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啊，那个……核心机的维修还是挺着急的。”

李惋还是冷着脸，说：“坐下。”

刘放赶紧坐下，并且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心想只要自己不觉得尴尬，那尴尬就是别人。

李惋看他这副样子，也是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说：“说正经事，昨天的事情，你有没有觉察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一听说到正事，刘放也认真起来，看样子李惋这是在考校自己，于是仔细回忆了昨天事情发生的前前后后，没想到还真发现了几个疑点。

刘放说：“第一点，韩博文只是个普通人，除了为暗剑提供一些情报以外，我想不到还有别的价值，可他只是技术部的一个工程师，要获取情报有更多的更好的人选。普通人没有任何能够威胁到异能者的能力，而且事实也确实如此，可暗剑组织偏偏找上了他”，说到这里，刘放脑中有浮现出昨天韩博文最后绝望的冲向崔鸣杰，引爆身上炸弹的画面，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难过。

好在李惋及时出言打断了他的思绪，说：“继续说，保持思考，不要停。”

刘放点点头，继续说：“第二点，我记得在烟雾中遇到你的时候，你说过，暗剑组织可能还隐藏着第二个异能者，他干扰了其他异能者的异能，压制了感知力，一开始我以为这个异能者就是在烟雾中发动袭击的那个人，可是看到他和崔振康动手后，我又隐隐觉得他们不是一个人。”

李惋还是神情不变的问：“还有别的吗？”

刘放又想了想说：“第三个疑点在崔振康身上，他太执着于杀死韩博文了，虽然他说的是为了盛力的脸面，可是你已经提出了非常优厚的条件，按照异能者的价值观，这些条件完全不是一个普通人的生命可以相媲美的，更何况孙经理提出登门赔罪，虽然他说的是仅代表自己，但是他香山集团的身份不可能完全撇清，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咱们香山向盛力低头，而你也默许了他的请求，这更是巨大的让步。可崔振康仍然拒绝，执意要杀掉韩博文，显得有些过于刻意了。我能想到的就这三点。”

李惋的神色终于有些变化了，说：“嗯，你观察的很仔细，前两个疑点其实归结于一个问题，我可以给你解答。”

“你猜的不错，韩博文和暗剑组织的合作，并并不只是泄露情报而已，诚如你刚才说的，如果要探听情报，一个技术人员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而暗剑组织之所以找上他，恰恰是因为他技术人员的身份。之前我们都猜错了，并没有第二个隐藏的异能者，那个在烟雾中的干扰压制其他异能者异能的奇怪的异能，其实并不是由异能者发动的。”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