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知到龙小山的情况很危险，因为龙小山的命运光芒前所未有的暗淡，可她没想到龙小山居然已经陷入了天人五衰。

这可如同凡人病入膏肓一般，任何修士陷入天人五衰，都将步入死亡，皮囊腐朽。

但怎么可能。

龙小山离寿元大限还早得很。

就算以普通金丹的寿元计算，他至少还有四五百年的寿元，怎么可能陷入天人五衰。

“倾城。”虚无之中，仿佛有一道淡淡的光晕亮起，显露出一个模糊的脸型。

“小山，你怎么了？”温倾城用天眼视之，她灵觉异常，能捕捉到这股意念。

“我怕是……不行了……”虚空中那意念断断续续，似乎难以为继。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温倾城颤动的喊道。

“说来……话……长，总，总之……我的境界提升太快……我的道基出现了问题……我，已经想尽办法……但，但都无法稳定道基……若是迫不得己，只能选择轮回了。”虚空中龙小山的意念苦笑。

他确实低估了道基崩溃的可怕。

本以为借助灵液，应该可以逆转局面，但，失败了，身躯已经陷入天人五衰，若是再拖延下去，只怕神魂意志都要受影响。

如果温倾城迟点来，他恐怕已经选择兵解轮回了。

没办法，这是保留元神意识唯一的办法。

“倾城，能见到你……很开心，如果一切顺利，或许几十年后，我们还能再见……”龙小山已经是道别之语了，虽然元神不灭，但是一旦轮回，灵智蒙昧，至少要到十几岁后才可能觉醒前世记忆，这还是最好的打算，若是出现意外，可能无法开启前世灵智都说不定，只能不断轮回，等待机缘。

温倾城双眸中有泪滴下。

她从未哭过，哪怕父亲离开，她也没有哭，但现在，难以抑制心碎之感。

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已经喜欢上这个冤家。

原来命运真的早已注定。

她早就知道自己和龙小山是龙凤和鸣之命。

她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喜欢这个混蛋，但命运却早已不知不觉将两人连在了一起。

“倾城……再见了……”那意念仿佛耗尽力量，渐渐便要消失。

“不！”温倾城陡然抬头，看着冰封中龙小山，她眉心亮起璀璨无比的神光吗，一字字道：“既然命运让我们相遇，那你就不可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