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情况几乎把上安贵圈老一辈逼疯,眼前这个孩子,怎么保证就是他们乜家的种?
他们明白乜清越五个人都默契的不做亲子鉴定的原因,他们自己心里也没底。
b国的京家掌握着一国的命脉,可以说只手遮天。
京禾奚作为京家捧在手心里的公主,不一定非要嫁到他们a国。
换句话说,眼前这个少女身上说不定流的根本就不是a国的血,更别提a国之中还有其他四家。
京十姝是乜家人的概率太小,小到他们无法自欺欺人。
京十姝察觉到两人的视线,眉眼一弯。
其他的先不管,笑一个再说,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叫京十姝,我女儿。”乜清越始终不变脸色。
乜溢之移开目光,“你的女儿要姓乜。”
话一出,场面十分寂静。
乜清越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没再开口。
京十姝十分尴尬地摸了摸头发,毕竟刚才她已经喊了爷爷奶奶了。
这个情况实在不容乐观,看样子人家根本不打算不认她这个孙女。
那她要不还是跑路算了,省的乜清越还要和两老吵架。
在场的四个人,都没有看彼此。
只有京十姝瞪着大眼睛,十分局促。
尴尬的气氛正浓,诺曾柔看着少女乖巧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心里有几分怜惜。
所有的事到底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叹息了一声,朝京十姝招了招手。
京十姝起身十分规矩地走过去。
“你多少岁了?”
“十九。”
“十九,倒是个好年纪,张管家,给她找间房间,先住下,至于其他的,以后慢慢说。”
京十姝道了一声谢,这次没叫奶奶。
人家都没认呢,她也不至于上赶着去认亲,万一被骂不要脸咋办,喊不得喊不得。
乜溢之没有阻止,想来是默认了。
旁边的老伯伯笑眯眯带着京十姝离开。
乜清越又坐了一会儿,见自家老父亲实在不想理自己,后脚也离开了。
诺曾柔起身给乜溢之泡了一杯茶,“你儿子是个情种,一厢情愿,总不能怪人家奚奚太招人爱?况且这孩子根本就不知情,要怪也是怪你儿子太固执。”
乜溢之一顿,不怎么高兴,“我知道,我有那么蛮不讲理么,我只是担心,这孩子出现之后清越更不会娶别人了。”
“你可算了吧,就算没有这孩子,他还能按照你我的遗愿来?这么多年他也尽力在弥补了。”
诺曾柔走到桌子边,视线不自觉触碰到上面的水渍。
不由得笑了一声,“过来看个好玩的消消气?”
乜溢之不动,似乎知道自己还在生气,不应该这么快妥协。
诺曾柔走过去把他硬拉过来,指了指桌子,“虽然不姓乜,却也是个有才的,画的还不错,字写的也很有风骨。”
乜溢之垂眸。
暗红色的檀木桌上,水渍勾勒着一幅图画,房屋的正座上有两个老人虎着脸在下棋,虽然模糊了些,却也能看出来大概。
这不就是他们嘛?
不过不同的是,画中的人虽然拉着脸,却明显透着几分慈祥,在旁边还写了一个乜字,笔锋十分眼熟。
乜溢之顾不得什么字体,连忙用衣袖将水擦去。
画的什么鬼东西,一点也不像。
擦完又有点后悔,立马想到什么又冷哼了一声。
诺曾柔看破不说破,笑着说:“我将她安排去了西边,离你远点,省得你看得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