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脑海里浮现过无数次的身影。
看着那已经消失在原地的阿尼卡以及桌上那盆鸡汤,戍声也有些不是滋味的吐出了一口郁气。
他虽说对那情感方面不是太懂,可除非是个傻子才会看不明白阿尼卡到底是如何想的。
说实话,这样一个女子不论是放谁身上都多少会为此动容。
可他永远是他,不是任何人。先不论阿尼卡的身份如何,就李牧瑶而言,他也绝不会在去接纳任何一名女子。
他可以将阿尼卡视为朋友,可却绝不会去越过那一条线,那一条让他视为生命的红线。
“啧啧啧,这小娘们儿还真狠...”
王胖子也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在看到戍声小臂上的那两排血淋淋的牙印时,说话间也不禁摇头砸吧着嘴。
“不行咱剁了吧,当个独臂将军也挺好”
走在后面的孟子义此时也不禁咂吧着嘴,一脸揶揄的淡笑道。
“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别来烦小爷”
戍声没好气的瞥了眼两人后,随即便将头扭了过去。
“哎呀,这鸡汤不错啊,虽说这毛儿没拔干净,也闻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哈”
王胖子完全就无视了戍声,自顾自的便走到了那盆鸡汤面前,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顿时就涌入了他的鼻孔。
“娘的,吃!”
见状,戍声腾的一声便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这盆鸡汤也是阿尼卡的一片心意,要真放在那儿不吃的话也不是那么回事。
“瞧你这架势,在养上两天就能上路了啊”
“不过就是两个窟窿,这也能叫伤?”
戍声说话间便扯了只鸡腿,在咀嚼的同时便又接着开口道
“明天就走,还是睡军帐里踏实”
“你还别说,这帐篷睡习惯了,冷不丁的睡到这么软的床上还真是有些别扭”
王胖子一边儿嗦着鸡骨头,一边儿也不忘了随声附和道。
“就你那两个窟窿,到时候在路上要发了,爷们保准给你厚葬了”
闻言,孟子义也不禁瞥向了戍声。虽说北疆的气候要比南边冷些,可眼下马上就入夏了,这一路上要在奔袭个近千里,那伤口要不发脓才真是奇怪了。
“那就晚两天再走!”
戍声连想都没想便否定了方才的打算,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相较于其他,毕竟自己的这条小命儿他还是很在乎的。
就在几人闲聊之际,远在千里之外的辽狼中军帅帐内也已经站满了人。
且站在帐内的人无一例外都是都尉及以上级别的武将,这次不仅仅是辽狼中军的将领在场,辽狼左右两军的高级将领也纷纷赶到了帅帐内。而此次议事的目的只有一个——拓北!
“都说说,我辽狼军这第一仗该如何打响!”
待扫视了一圈帐内之将后,苏虎臣才从主案前缓缓站了起来,随即指着大帐中央的沙盘便沉声道。
“苏帅,如今眼瞅着就要入夏了,这次要从赣北进军的话,对我军而言将困境重重啊”见苏虎臣走过来后,一直盯着沙盘的裴元吉才开口发出了声。
“谁跟你说这次要进赣北那片鸟不拉屎的荒漠了?”
苏虎臣瞥了裴元吉一眼后,伸手便指向了沙盘上的东北方向,同时再次开口道
“陛下手谕,命我军这次从东陵川进之!”
“东陵川一带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军要从此北上的话,那必将会陷入两难之地啊”
付鹿山在看向沙盘时,眉宇间也不禁皱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就是因为东陵川的地势缘故,这才每每北上时都会将赣北荒漠一带作为第一进军的方向。可眼下他想不通陛下为何要舍本逐末,要去从东陵川进军。
“要不是这个硬骨头,陛下也不会将这头场仗给我辽狼军!”
苏虎臣单手扶着腰间的刀柄,在略微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沙盘后便又接着开口道
“都给本帅好好琢磨琢磨,我辽狼能不能啃的下这块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