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看着洛七七。

他深爱的人，远远比他更勇敢。

他再也找不到胆怯的理由：“七七，我们，成婚。”

上一次，是他自己去买了成亲所需要的东西。

这一次，两人结伴去了城镇。

司清没有模糊面目，和洛七七手扣着手挑选着成亲需要的东西。

听着那些店家，甚至路人对他们的夸赞。

他第一次因无关人的话而感觉欣喜。

衣服是定做的，需要七日。

两人不着急，顺便在附近游玩了番。

等婚服做好，两人才回了家。

喜房，自然也是两人一起布置。

洛七七不老实，故意贴囍字装作自己贴歪了，喊司清来帮忙。

然后趁机亲他一口，像偷了腥的猫一样转头就跑。

最后司清把人抓回来，摁在梳妆台前。

他一下一下，耐心的将她长发梳顺，而后盘成发髻。

要簪簪子时，洛七七却递过来一根：“用这根。”

司清眸光一颤，是他当初意识到自己心意后，送她的那根莲花簪。

他没有接：“这根太素了。”

“我今天就想用这根。”

想起司清当初故意扭曲她那句“心上人”的解释，洛七七忍不住笑起来。

“这可是师尊送我的定情信物呢。”

司清手指停顿了一下接过，为她簪上。

而后，他托起她的下颌，为她细细描好眉。

最后，是唇。

洛七七先他一步，拿起口脂。

却送到了他唇边。

“想让夫君给我涂。”

司清心跳的更快了。

他拒绝不了她。

他接过，先自己抿了，还不等倾身，洛七七已主动攀着他的肩膀吻了上来。

千年前，同样的地点，他满心苦涩绝望。

可现下，被撒了一层糖，只余下欣喜。

“哎呀。”洛七七照了眼镜子，故作苦恼：“好像吃下去了，怎么办？”

“还有。”司清又拿过一张口脂，眉眼尽是温柔：“这次，我为娘子涂。”

洛七七重新坐下，仰头乖乖闭着眼，含住了送到嘴边的口脂，轻轻一抿。

一抹喜庆的红。

她侧头，看着耳边的司清。

他的唇因方才，同样格外艳丽。

想亲。

司清却轻轻一侧头避开：“等拜完堂。 ”

“好呀。”

洛七七坐好，从他手中接过盖头，自己盖上了。

今天他的手，只能用来掀盖头。

“司清，我们不拜天地，不拜高堂，只拜彼此，另一层原因便是——”

洛七七把手递给他，让他带自己起身。

“我们不需要天地承认，不需要旁人认同。”

“只要彼此就好。”

站定后，她笑着唱喏道：“夫妻对拜。”

司清轻声与她一起重复：“夫妻对拜。”

一直起身，洛七七就期待道：“送入洞房咯！”

司清直接将人抱起，送到床边。

方才，是他亲手为她梳妆的。

可再次缓缓揭开红盖头，看着她更添艳丽的脸颊，他仿佛初见。

窗外。

风吹过。

吹起一段红绸。

发出轻轻的动静。

是风动？

两人同时闭上双眼。

是绸动？

唇贴在了一处。

是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