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奴婢最近给小姐搜寻的东西对了。”书香想通了，就从衣袖里掏出来了一本小册子。

上面写着胭脂小册几个字。

沈清如以为是些胭脂水粉的记录，但看书香那神秘的样子，又似乎不是。

墨香也好奇，“我就说书香姐姐这隔几日就从西角门偷偷溜出去做什么呢，原来是话本子啊。

奴婢觉得看话本子是消磨时间最好的方法了，有时候看着话本子，还会不想睡觉。”

书香墨香原本没有识字的机会，是小姐每日上完学回来后，又将每日学的东西教给她们。

那个时候刚来小姐身边，不懂原来的叶儿姐姐为什么说小姐教她们认字的事情不要同任何人说起。

也让她们在大小姐过来的，对小姐要越发恭敬，不能有亲近之意。

那个时候不懂，直到有一天，大小姐来看小姐。

看到叶儿姐姐在和小姐玩闹，第二天，叶儿姐姐就离开了。

后来，除非房屋禁闭，除非大小姐离家，小姐不敢对她们过好。

两人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姐妹关系。

听说小姐刚出生的时候，被大小姐直接抱回了自己的院子里，老爷和太太居然也没有阻挠。

后来小姐三岁的时候，为了护住大小姐被表少爷推到，磕到了石头，流了好多血。

那个时候小姐的外祖母从晋安府来，就见到了受伤的小姐。

知道小姐从小养在大小姐院子里后，将小姐接走了。

小姐在外祖家待到七岁，才被接回来。

听叶儿姐姐说，小姐回来后，大小姐对她看的越发严了，夜里睡觉也会跑去小姐屋子里盯着小姐看。

如果不是大小姐不习惯同人一起睡，怕是要让小姐睡在她床上。

“外祖母也这样说过，她也特别爱看话本……”沈清如也想起来了自己的外祖母，她在外祖家待到了七岁，母亲装病将她接了回来。

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外祖母的面，但沈清如一直记得那个和蔼豁达的老太太。

她同她将外面的山水风光。

如果有机会，她真想去看看外祖母口中的风景。

可惜，她这辈子没有机会了，她要活着，要听外祖母的话，好好的活着。

沈清如打开了小手册，入眼就是：“玩弄男人的三十六计”

“首先要若即若离……”

沈清如立马看向书香，只见书香羞红了脸，“奴婢见小姐将那梦雪姑娘的书看完了，就去书楼问还有没有类似的，那伙计就给奴婢推了这个。

伙计说，这里面收录了齐国各府州有名花魁的投稿。

京里的姑娘都喜欢看，奴婢想着姑娘也会喜欢。”

沈清如面无表情，从模拟中专门去青楼学习开始，她就已经放下了节操。

所以对书香的话，居然还点了点头，“对，我喜欢。”

几次模拟，沈清如发现了，皇帝不喜欢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

同他谈诗谈书还没有直接肉体交流活的久。

或许皇帝对后宫妃子，就同她在外看到喜爱的猫咪鸟儿一样。

喜欢的时候逗一逗，却不会同它们交心。

几次模拟，沈清如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演戏总有力竭的时候，她不可能时时刻刻演戏。

既然这样，那就蠢一些吧，世人总对蠢人不设防。

因为傻子，怎么可能斗得过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