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楠转身,透过玻璃窗看向门外。
敲门人是顾行舟。
男人脸色淡漠,眉宇间的寒冷似是比寒冬还要冷上几分。
身后赵姐顺着白月楠的视线望去,话头瞬间止住了。
她病得忘了,竟忘记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小儿子也带着病。
如果无人知晓顾氏秘密,单看精神病遗传史都会说顾行舟就是她亲生的。
顾行舟发病的病因说来很怪,来源于五年前的一次意外。
她本以为轻松解决,可等顾行舟再次醒来那场意外却成他了执念。
顾行舟发了疯一样地寻找一个女人。
她也想过帮忙,可身体原因她帮不上忙。
原以为命运会慢慢安排。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两兄弟竟都将自己的执念认错?
她想解释和阻拦,可想到顾行舟发病时的恐怖,她的话始终是说不出口。
她对着白月楠张了张嘴,却一点声也发不出。
只是缓慢地靠向枕头。
她内心酸楚,平日里她总是替顾铭渊烧香拜佛,希望能够减轻他给两个儿子和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孩子留下的罪。
可是佛怎么会接受顾铭渊的孽债?
于是她病了,两个儿子也病了。
她也快走了,也插不进手。
想到这,她闭上双眸,“小楠楠,出去吧,我累了。”
白月楠感受到赵姐一瞬间的疲惫,她做赵姐的二媳妇会让她如此难受?
看来在赵姐心中她一直是顾行宸的媳妇。
如今换了位,赵姐很难接受。
也是怪她自己,赵姐生病了应该顺着说,而不是又解释出新的东西。
让人难受。
她失落地起身,替赵姐掖了掖被角,
“妈,无论我的身份如何变,我对你的爱一丝一毫都不会变。”
话落转身。
转身时,赵姐眼底的眼泪瞬间涌出。
白月楠踏出房门,轻轻关上门。
顾行舟皱眉望着白月楠。
女人一脸善良的讨好,完全不似之前的冷静。
亦如他记忆中的她,善良美好。
一时间,他内心产生了别样情绪,两人相处谈情说爱,信任和坦诚是保鲜剂。
他做不到对她隐瞒。
哪怕现在无法做到全盘托出,但也能够告诉她自己与大哥的心里激动变化。
想到这,他脚下不自觉走上前两步,拉过白月楠的小手,“月楠,我有话想和你说。”
白月楠还沉浸在悲伤中。
她知道人都有生老病死,可赵姐对她犹如亲生女儿,她做不到冷眼旁观。
关了门,就愣在原地。
直到顾行舟出了声,她的悲伤才渐渐消散些。
她抬眸对上男人视线。
好看的双眸里都藏着琥珀色的眼珠,冷时刺骨,暖时让人忍不住陷进其中,不能自拔。
虽然会想起顾行宸,可她也总是强迫自己记得顾行舟才是那个转了账的救命恩人。
千万不要认错了人。
所以她开始尝试转变对顾行舟的态度。
她说,“好。”
顾行舟脸上的阴沉瞬间被温暖取代,语气温柔,“好。”
话落,牵过女人的小手,走向客厅。
踏进客厅,强劲有力的暖气驱散了两人的寒冷。
坐进客厅茶吧。
顾行舟熟门熟路烧水,洗茶具。
语气却淡淡,眼神空洞,
“月楠,想必你应该不了解我母亲的过往,对吗?”
白月楠乖巧地坐着,捏着口袋里的奶糖,点了点。
她与人交谈从不主动过问别人的家事,以至于和赵姐相识四年都不知道赵姐原来是顾氏集团实际掌权人。
顾行舟手上动作熟练,倒完第一杯沏茶。
语气淡淡,“其实我父亲并没有出轨,我亲生母亲也没有做小三,只是赵姐病了。”
“赵姐生第二个孩子时难产,生了大约36小时,本以为即将生产,没想到意外大手,生产大出血,完全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