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毫无顾忌的去做大事!
大理寺!
依旧是那么寒气逼人,堂下跪着的正是岳飞案的主审,右谏议大夫万俟卨。
只是造化弄人,几天前还是主审在堂上颐指气使,如今已沦为阶下囚受人叱问。
御史中丞何铸此刻正襟危坐,望着堂下曾经的同僚心中感慨万千。
回想当初,秦桧让自己作为主审官审理岳飞一案,朝廷上下已是铁板一块,官家是铁了心要将杀岳飞成为议和的筹码。
但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例摆在眼前,呈现出来的都是那个忠肝义胆且一心抗金的岳飞。正是这样的事例感化了自己,没有泯灭良知而陷害忠良。
官家突然逆转岳飞案,想必在抗金的国策上有大的变化,断不可附庸秦党而对抗朝廷。
而此时朝廷只动卒而不惊車,官家也没有马上要拿下秦桧的意思,说明他还有用,看来此案就是杀卒保車。
“何,何公……”
堂下一声何公打破了何铸的沉思。
只见他突然猛地一拍惊堂木,气势震天,响彻公堂。
“万俟卨,你可知罪?”
“何公,审理岳飞一案乃是秦相所托,朝廷所遣,何罪之有?”
万俟卨语气强硬,趾高气扬的摆出一幅狐假虎威的样子,背后有秦桧撑腰底气自然很足。
“如此说来,你万俟卨似乎质疑朝廷之策秦相之托?”
“笑话,审岳飞一案前有何公你亲自主审,后有本官主审,那岳鹏举何等罪状你我皆知,何况官家与秦相似乎已有默契!”
“住口!你好大的胆,官家已让岳帅续任京湖宣抚使,领兵之帅偶有小错,朝廷亦不会追究。反到是你,栽赃陷害忠良,贪赃枉法,奢靡淫逸,结党营私,如此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何铸说完把案桌上皇城司递送的罪状文书扔了下来。
“你看是自己招还是本官来判啊?”
“这,这,这……”万俟卨一边看着自己的罪状,嘴里一边语无伦次的发出声音,似乎对这些罪状无法辩驳。
罪状中所述的条目非常清楚,自己这些年虽是言官,因为是秦桧心腹的缘故犯了许多律法中的死罪。
贪恋财物而卖官鬻爵,贪图女色而霸女无数,贪慕权力而结党营私,甚至为了讨好秦桧不惜通敌卖国,桩桩件件都是死罪。
万俟卨不愧是官场老油子,迅速从慌乱中平静下来,说到:“本官入仕多年,廉洁奉公,恪尽职守,为朝廷为官家可谓是鞠躬尽瘁。不知道何大人从何处得来此等莫须有之罪状,污我清白!”
“万俟卨,你看清楚了,此等罪状乃皇城司奉旨督查,人证物证俱在,何须抵赖。官家念你曾为社稷出力,不牵连你家人。本官亦念与你同僚一场,顾及体面,速速招来,不要不识时务!”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何铸望着对方这丑陋嘴脸,心中无比厌恶。
真是风水轮流转,山水有相逢。
当日万俟卨以“莫须有”的罪名强加给岳飞,现在又以岳飞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来为自己辩解,真是一副小人做派。
只是没料到报应会来得如此之快。
“既然如此顽固不化,多说无益!本官即刻宣判……”
“本官要见秦相,本官要见秦相,秦相一定能帮我。审理岳飞一案乃秦相亲口托付,本官只是按照既定策略来办。”
一想到通敌卖国也有秦桧的份,万俟卨也管不了那么多,似乎只能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此乃公堂之上,王法无情。何况秦相一心为公,国之柱石,岂能与你这宵小之辈同流合污。没想你如此冥顽不化,本官只问有罪无罪,不问皇亲国戚。”
何铸称赞秦桧一心为公,国之柱石的话,代表的是朝廷和官家的态度,算是将秦与万俟二人划清界限,也让万俟卨彻底死心。
“经有司查明,右谏议大夫万俟卨陷害忠良,贪赃枉法,奢靡淫逸,结党营私。经大理寺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