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晔如愿见到了他的律师，这是他的权利。

不过他的律师并没有带来好消息，根据律师所说，警方将程晔名下的所有住所全都仔细搜查了一遍，把证明他犯罪的证据找了出来，那个阴暗血腥的地下室，几乎所有人见了都要呼吸凝滞的地方，接受能力弱的人甚至要连做好几天的噩梦。

程晔现在早就没了曾经的意气风发，胡子拉碴的，目恣欲裂，两人隔着距离，律师清楚看到程晔的眼睛猩红，表情癫狂，莫名让人觉得恐惧，“他们怎么可能发现，那白珍呢？她也被带走了吗？”

律师咽了咽口水，点点头，“警方把所有的东西都列为证物，保存起来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白珍给我带回来。”程晔命令道，他到现在都没有认清事实。

“程总，我建议您现在还是好好想一下要怎么减轻您的罪行。”律师不忘自己的职责，开口劝道。这件事情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现在所有证据都是不利于他的。

程晔犯下的不是什么小错，他还不如想想怎么保住一条命。

“随便找个人顶替不就行了，大不了多给些钱。”程晔现在非常烦躁，白珍被带走，脱离了他的掌控，偏偏程家花重金养的律师一直在这说些有的没的。

“这个恐怕不行，程总，现在这件事已经闹大了，上面还派人盯着，所有参与调查的人都是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我们插不进人手。”律师耐心给程晔分析，完全没想到在商场大杀四方的老板会这么脑残。

“我不管什么理由，找个理由让我出去。”程晔再次命令，神情倨傲，剑眉紧皱，他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阶下囚了。

律师对程晔无语至极，他以为警局是他家开的啊，但是压下心中的怒气和不满，兢兢业业给程晔提了几个建议。

但是程晔都不同意，他怎么可能为了出去装成精神病？他要光明正大的从警局走出去，见这个律师没什么办法，只好吩咐他让人看顾好程氏，他很快就会出去。

律师嘴上答应，心里默默开始打算，他肯定从警局出来的，不过应该是转移到监狱去。

他把程晔的话带到，处理好自己负责的工作，之后随便找了个理由辞职了。

他在圈子里名气还是不小的，没必要在这个马上消失的公司待下去，接了另一家公司抛来的橄榄枝，抽身离开。

程氏消息灵通的人都在想办法找下家了，现在公司这样肯定是靠不住了。

整个程氏人心惶惶，其他的股东也急得满嘴燎泡，他们这些人都没什么本事，全靠着程晔养，现在程晔犯了那么大的事情，想见也见不到，他们也着急的很。

外面那些公司哪个不是虎视眈眈，等着从程氏撕下一块肉。

这其中当然包括程氏的对头沈家，听说程晔短短几天就二进宫，而且这次彻底出不来了，沈祁泽高兴得给整个公司都放了假，让他们带薪休假。

在其他公司还在观望的时候，沈祁泽率先动手，从程氏抢夺了不少的资源，尤其是程晔心心念念的城东的项目，被沈家接手。

偏偏程晔为了把董事会变成自己的一言堂，把所以有能力的股东踢走，只剩下了一些混吃混喝的废物，只能眼睁睁看着程氏的股票跌停，员工一个个离开，自己手上的股票都卖不出去，真是有苦说不出。

剩下的东西也飞速被其他公司瓜分，程氏的倒台实在是太快了，就连程氏的股东都没反应过来。

程晔现在消息闭塞，根本不清楚外面的事情，还在一心等着律师想办法把他捞出去。

不过很可惜，他的愿望永远达不成了，程氏重新请来的律师把程氏破产的事情告诉程晔，并且他名下的房车等都被抵押，要不是律师已经收了钱帮程晔打官司，他也不会来这里。

程晔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能无能狂怒，疯狂地锤墙，还影响了隔壁室友的休息。

从来顺风顺水的程晔经历多重打击挫折，再加上本来就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