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一族广场上,人群喧闹,众人听到凤九卿的喊声,纷纷走出来,不料却看到了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所有人帮忙寻找谢行止的下落,“公主,佛子最近几日未曾来过麒麟一族啊......”凤族族人私下曾言,凤九卿不喜龙辰,只钟意于佛子一人,如今一看,传闻果然不虚。
“会不会在金乌族?”众人探头探脑,关怀声、解释声、嘈杂声不绝于耳,凤九卿眼前一片空白,脑中似乎自动屏蔽了周围的景象,只剩那一句,佛子未曾来过麒麟一族,她身体冰冷,感觉浑身血液近乎凝固,胸腔内的气息越来越薄弱,内心的恐惧,犹如一张大网在慢慢收缩,令她头晕目眩。
这种濒临窒息的感觉早已尝试过,在凡间,她躺在漆黑不见光的坟墓里,等待着死亡,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煎熬,期盼着自己能快点死去,又盼望着临死前再见谢行止一面。
都说皇家无情,子女同父母的关系并不亲近,其实天界亦是如此,凤九卿虽然尊父母,敬长辈,但她的母亲、祖父本是尊贵之人,一个是神女,一个是族长,一个日日出征,一个日理万机,生父也是常年不在族内,三个最为亲近的人,还不如宫女陪伴她的时间长。
但不知从何时起,谢行止成为了她最亲近的人,占据她心中一多半的位置,比父母、族长更重要,日日相处时,总是感觉不到的,如今分别,她的心好似被挖空了一大半,除了悲痛以外,心中只想着,如果谢行止出了事,她该怎么办?整个人好似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人群突然分至两边,主动让开了一条道路,谢行止径直飞到凤九卿身前停下,看见她苍白无血的面容时,事先准备好的歉语悉数哽在了喉咙里。
明明是晌午,阳光明媚,凤九卿却如沉寂在冬日无生命的枯木,仿佛下一秒就要败落,她细密纤长的羽睫轻颤,眉宇间痛苦尽显,凄凉又脆弱。
自责、愧疚似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在了谢行止的内心,永远无法抽出,他好像总是这样,总能将美好的事情搞砸,总会让心爱之人掉眼泪,以爱之名......伤害爱人。
“我回来了。”
凤九卿听着耳畔熟悉的话音,怔怔的抬起头,内心的痛苦如洪水般倾泻,眼泪夺眶而出,嗓音带着一丝不可言说的苦涩,像被人抛弃的孩子,“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们经历过太多磨难,凡间如此,天界亦是如此,相爱容易相守难,世人羡慕神仙能够天长地久,可三个月之后的仙魔大战,似要为这场相守提前画上句号,留给彼此的时间,只有三个月,凤九卿不想问谢行止去了哪里,也不想追究他为何要骗她。
此刻的她,再也不想同谢行止分开,哪怕是一分一秒。
龙辰隐藏在人群后方,看着两人紧紧相拥的画面,好似五雷轰顶,精神世界突然崩塌。
不知过了多久,他转身离开,朝着龙宫的方向走去,未走出几步,他突然笑了,笑的悲凉又辛酸,眼眸里的血丝拉满,夹杂着细碎的泪光,若凤九卿的爱有十分,谢行止占九分,他占一分也是心满意足的,可凤九卿的十分,全部给了谢行止,没有他的一丝一毫。
他早该明白的。
两人在麒麟族闹出了不少的动静,虽不是什么大事,但天族族人惯常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往大了说,尤其是情情爱爱一事,并且事主还是神女和佛子,于是这八卦之火烧的便更高了些,天界风声传的也更远了些。
凤九卿、谢行止二人刚回到凤宫,便见凤莲急色匆匆的找上门来,一开口便是,“公主,听说凤族族长执意要将你嫁给龙辰,佛子因此事同族长大动干戈,差点被打死,可是真的?”
两人不约而同的一愣,皱起了眉头,“你说什么?”
凤莲先是上下打量了谢行止一眼,见他安然无恙,这才放宽了心解释道:“听族人说,凤族族长要你在三日之内同龙辰完婚,佛子不允,便同凤族族长交手,两人从凤族一路打到了麒麟族,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