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吟月从茗雅堂茶舍离开时,注意到附近围了不少人,都在目光既充满关切、又毫无芥蒂的悄悄打量她,立刻意识到这些人是闲着没事,想从她这里获得更多不为人知的信息,八卦一下,便将计就计,故意以身体不适、经不起颠箥为由,让车夫将马车开得很慢,方便他们跟着。
“姚婆子,你时常进城采买厨房里的东西,知不知道这城里,哪里有当铺?”先冲聂明英眨了眼,然后,故意将声音说的稍大,方便跟着的那些人能听得见。
她根骨好,从小习武,一直在坚持,身体底子不错,再加上聂明英时常提前得到、她要被虐待的消息,暗中告诉她,预先做了一定的防备,这一年她虽然受尽虐待,身体其实并没有破败,根本不需要服药进补。
只需要平时加强营养,辅以穴位按摩和继续修炼,最多两个月,就能完全恢复健康。
不过,她跟聂明英说进城买药,调理身子,虽然只是借口,但为了将戏做足,特意把这几天多吃丰胸菜肴,从帝曜那里获得的奖励—五颗南珠,都带在了身上,打算当些钱,买些解毒药材。
待昨日交给帝曜那份清单上的东西,被帝曜集齐了,就能从解毒药材中,提取生物素,制成各种剧毒解药,以防过几天回了英武侯府,又有人给她下毒。
聂明英会意,很配合的反问:“大小姐,你问当铺干什么?”
萧吟月从怀里掏出一块包好的帕子,递给聂明英:“姚婆子,你知道的,我身上没有一文钱。但我身体如此破败,需要钱来买药,稍微养一下身子。这里面装着俊侯前日过来看望我时,送的见面礼,你把它们都拿去当了,换钱给我买药吧。”
语气充满了无奈和苦涩,目光却扫了扫马车窗口。
聂明英便打开马车窗户,举起手,摊开帕子,露出里面五颗南珠,对着窗口透过来的光,边认真看,边一脸嫌弃的大声说:“大小姐,这区区五颗珠子,能值几个钱?你是堂堂英武侯府大小姐,梁国贤侯的外甥女,你祖母留下了价值几十万两银子的嫁妆,你娘也为了你,没有将价值逾百万两银子的嫁妆带走。”
“你却被夺去了拥有这些东西的权力,在你祖父故意贱养你的一年里,不仅没有任何月例,就连身上好一点的衣服、首饰,都被你义母杜氏以孝敬的由头,你义嫂吴氏以借去戴、或者穿的由头,给搜刮干净,如今,想买点补身子的药材,都需要当掉镇南王表弟送给你的见面礼,唉……”
不停无奈摇头,一脸不忿。
周围,立刻传来不少惊呼。
“天啊!难怪英武侯府大小姐昨日身上穿着旧衣,连件像样的首饰也没有戴,今天又是这样,原来是都被那些恶人给夺去了!”
“英武侯、英武侯夫人、英武侯二少夫人他们,就没一个好的,他们都能想方设法陷害英武侯府大小姐、要大小姐的命,夺她财产这种事,自然更加干得出来!”
“我听说英武侯大小姐的爹—英武侯世子,一年前突然遇袭失踪,找回来时,已是废人,一直躺在床上,起不来,现在仔细想想,这事很可能不象表面这么简单,也许他就像英武侯府大小姐一样,是被英武侯府那一群魑魅魍魉给暗害的!”
“听说现在的英武侯夫人,是继夫人,英武侯的原配,只生下英武侯世子,英武侯另外几个儿子,都是继夫人生的,这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后祖母……”
……
莱阳城最大的当铺,兴茂当铺门口。
聂明英跳下马车,手里拿着包南珠的帕子,正准备进当铺,突然围上来好几个人,手里拿着钱袋或者碎银,不由分说的一古脑儿往聂明英怀里塞,塞了就跑,转身消失在附近小巷里。
聂明英懵了一下,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转身告诉萧吟月:“大小姐,刚才突然有几个人,送了些钱过来,你看?”
萧吟月有些惊讶,打开车帘,探出头,看了眼聂明英怀里的东西,一脸严肃:“这些乡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