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朱氏看向萧吟月的目光,充满了仇恨:“小贱人!我明白了!一定是你撺掇侯-”
“啪!啪!”朱氏话还没说完,邱菱花便抬手朝她脸上,狠狠甩出两个耳光。
敢骂王妃,根本就是找打!
朱氏被她这么一打,彻底沉不住气了,直接疯狂往外冲,同时大叫大嚷:“萧吟月以下犯上!毒打祖母!救命!救命!救命……”
邱菱花拦住她,抬手又要甩她耳光。
萧吟月却冲邱菱花使了个眼色。
邱菱花会意,装作没拦住,但是跟萧吟月一起,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追。
朱氏好不容易冲出祠堂,没看出来、萧吟月这是在跟她玩猫捉老鼠,生怕被邱菱花给追上。
边往前跑边继续大叫大嚷:““萧吟月以下犯上!毒打祖母!救命!救命!救命……”
英武侯是她丈夫,跟她平辈,品阶又与她一样,先前在祠堂生气打她,刑部尚书申正公和当时在场的贵人们,都不大好干涉,没管她,可以理解。
萧吟月名义上是她孙女,还只是一介平民,指使下人打她,那就是双重以下犯上,他们知道了,于情于理,都应该出面管一管的。
祠堂是在后院深处。
申正公带人查抄,是从以朱氏为首的女眷开始,这时恰好也查抄到了后院深处,很快,就与朱氏迎面遇上。
朱氏连忙指了下身后的萧吟月,又指着自己的脸,大声向申正公控诉:“申大人,萧吟月指使下人,甩了本夫人两个耳光!本夫人不仅是她祖母,还是堂堂二品诰命,萧吟月却是一介平民,按规矩,她这是以下犯上,你应该马上对她严惩不怠!”
又看向跟在申正公后面看热闹的镇南王太妃、平宁长公主:“镇南王太妃、平宁长公主,萧吟月以下犯上,连我这祖母也敢打,要是嫁入皇族,后患无穷!”
呵,这个恶毒的老虔婆,还真会站道德制高点。
不过,自己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萧吟月装委屈:“后祖母,你不要信口开河!你脸上的耳光,分明是因为你做了对不起我祖父的事,愧对我萧家列祖列宗,为了赎罪,当着我萧家列祖列宗的面,自己打的!”
朱氏没想到萧吟月会这么说,下意识看向申正公和镇南王太妃等人:“萧吟月在说谎!本夫人没有打自己,更没有做对不起侯爷的事。本夫人跟表哥刘青松是清白的,本夫人三个儿子后颈跟表哥一样,长了一颗痣,只是巧合!”
先前在祠堂,她是看着萧吟月跟、英武侯、申正公和镇南王太妃等人,一起离开,去查抄她的院子。
她以为萧吟月已经告诉过他们,关于她三个儿子后颈跟刘青松一样,长了一颗痣的事。
萧吟月等的就是她这么说。
这事是极大的家丑,由自己、爹、帝曜或者老匹夫爆出来,哪有由她本人爆出来的效果好呢?
故意一脸无奈的苦笑着看向大家,不分辩。
朱氏大喜。
萧吟月手里一定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与刘青松有奸情,否则,这个时候,不可能保持沉默。
只要她和刘青松咬死了彼此是清白的,然后借机找英武侯大闹和离,到时,她就可以带着刘青松和她的儿、孙们,一起离开英武侯府,摆脱给帝曜十年为奴的命运。
特意看向申正公:“申大人,听说侯爷已经受萧吟月撺掇,将本夫人所出三个儿子,毒打了一顿,还要毒打本夫人的孙子们,对于如此玉石不分的侯爷,本夫人十分失望,麻烦你将他叫过来,以便本夫人马上与他当众和离!”
申正公先前在祠堂时,就看出来朱氏与帝曜、萧吟月,是站在对立面,怎么可能帮朱氏?
摆摆手:“朱氏,你如果没有确凿证据,能够证明吟月姑娘指使下人打你,便是在诬告!”
又说:“英武侯身为人父、人祖父,责打儿子、孙子,只要注意了分寸,不闹出大问题,本官不便管,更不可能为这点事,来掺合你们的夫妻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