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门口。
萧吟月离开不久,皇帝便带着皇后,走了出来。
他看一眼帝曜,又看一眼王无咎,问帝曜:“曜弟,英武侯府大小姐萧吟月怎么不在了?”
帝曜神色无比愤懑,指着皇后,看向皇帝:“皇兄,皇嫂伙同英武侯府二小姐萧艳娇,安排月儿所谓的义嫂吴氏,雇凶在莱阳吟秋别院杀月儿一事,莱阳知府严仲羽已经在七天前,上报刑部,请问,这事你是否知情?”
这种牵涉到皇后的重大案件,按规矩,刑部一得到消息,就必须马上通报皇帝,经过皇帝的同意,才能着手查办。
皇帝在五天前,就已经得到消息。
他点点头:“此事朕已知情。不过,从案情来看,存在不少蹊跷,朕表面上暂时先压着了,暗地里已安排刑部尚书严宽声,暗地派人悄悄调查真相。”
帝曜挑眉:“既然你已经知道、皇嫂曾经有过雇凶杀害月儿的嫌疑,那么,她今日派太监去英武侯府传口谕,让月儿入宫觐见她,你为什么不及时阻止?你就不担心她见月儿,是为了杀人灭口吗?”
皇帝面色微微一沉。
皇后召萧吟月进宫的事,其实是跟他商量好的。
今天一下早朝,他就前往凤藻宫,特意将帝曜声称帝睿在于湛手里的事,告诉了皇后。
帝睿是皇后的儿子,于湛是皇后母亲的娘家孙子,算是皇后的外甥。
帝睿与于湛平时的关系,很不错,几次向他举荐于湛,他才会在短短一年多时间,将于湛提拔上来,成为手里最重要禁军-金鳞卫的副统领。
皇后不相信于湛想要杀帝睿,怀疑帝曜在说谎,打算从萧吟月嘴里,套出真相,才会有了太监传皇后口谕,宣萧吟月进宫的事。
不过,皇后本来就有杀萧吟月的嫌疑,他如果知情,便不应该同意、皇后宣萧吟月进宫。
果断向帝曜摇头:“曜弟,朕一直在勤政殿批奏节,并不知道皇后派人、宣萧吟月进宫一事。”
转头看向皇后:“皇后,你与萧吟月不存在私人恩怨,朕不相信你曾经参与、雇凶谋杀萧吟月,便没有把曜弟刚才说的事,告诉你。”
又说:“不过,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在洗清嫌疑前,不得再派人宣萧吟月进宫觐见你。”
皇帝其实一得到皇后参与、雇凶谋杀萧吟月的消息,就告诉了皇后。
皇后知道,皇帝现在这么说,是在帮她脱责,马上恭敬点头:“臣妾遵命。”
帝曜没少见识、皇帝和皇后狼狈为奸的一面,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夫妻俩,现在是为了脱责,在演戏。
没关系,反正他和无良的小丫头心有灵犀,比他们更会演戏。
继续一脸愤懑看向皇帝:“皇兄,臣弟数日前,特意让郎中给月儿诊治过,月儿最近一年,被贱养和被人雇凶刺杀,身子亏损严重,只要安心静养,还能剩下近半个月性命。臣弟因此托人花重金,向金匮宫宫主购得金匮至玄丹,给月儿救命,预计七日后,便能送达!”
伸手指向王无咎:“可是,王院正刚才给月儿看诊,说她身子亏损太严重,很难捱过七天!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又伸手指向皇后:“这都是皇后干的好事!”
皇帝在过来的路上,已经向皇后,问清楚了皇后与萧吟月见面的始末。
他早上见皇后时,顺便把萧吟月已上皇族玉牒的事,跟皇后说了。
他知道,皇后是为了立威,迫使萧吟月驯服,故意为难萧吟月的,自然要帮着皇后。
一脸认真摇摇头:“曜弟,朕已经问过你皇嫂了,这事纯属误会。在她宣萧吟月觐见前,朕还没有告诉她,萧吟月已经被朕安排,上了皇家玉牒。她要求萧吟月行跪礼,无可厚非。”
帝曜立即摆手:“皇兄,你说的情况不存在!臣弟在皇嫂派人来接月儿时,特意将月儿已上皇家玉牒的事,告诉了来接月儿的人,还拿了另外一件对皇嫂而言、至关重要的事,托她转告皇嫂,以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