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通往英武侯府的马车上,萧吟月有些意犹未尽地看向帝曜:“王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将刚才在茶楼上,说给那些爱看热闹的、豪门望族子弟听的话,再重三叠四说说吧!”
帝曜下意识摇头:“不行。月儿,我是镇南王,堂堂七尺男儿,不是喜欢跟小姐嚼舌根的丫头。聂明英、邱菱花她们,才适合跟你重三叠四说话,我不适合。”
“呵,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不就是舍不的为我、放不下身段吗?行,那你现在下马车,让邱菱花上来!”摆摆手,一脸嫌弃。
帝曜蹙眉。
他以为这只是件小事,没想到无良的小丫头居然会把它、上升到他对她感情的高度上。
他肯定不能承认是舍不的为她、放不下身段呀!
马上吩咐车夫,让马车慢点走。
随后,看向萧吟月,朗声开口:“小兄弟,今日我进宫见太上皇,请太上皇主持公道,已经有了结果。太上皇和皇帝陛下都已经知道,皇后姜宛英在嫁给皇帝陛下前一年,利用回老家给她祖父守孝的机会,跟一个男子苛且,生下一子。”
行吧,算你识趣。
萧吟月会意,冲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开始大声接话:“天啦!没想到我们昭国的皇后娘娘,居然是这种寡廉鲜耻的荡妇!姜氏……”
……
就这样,两个人将在茶楼讲过的话,重三叠四,讲了一路。
整个京城的人,几乎都知道镇南王是皇族中、最放荡不羁的一个,也知道镇南王从不说谎。
他们从镇南王的马车跟前路过,听到帝曜和萧吟月的谈话,全部信以为真,纷纷奔走相告。
待到下午,别说是整个京城,就是邻近京城的那些城镇,都已经知道帝曜进宫发生的一切。
当然,到了这个时候,太上皇和皇帝自然也已经知道,萧吟月进宫前,在马车上与丫头重三叠四说的话,引导逾万百姓,守在皇宫大门口宫道上围观的事。
以及这些百姓,大半又跑到姜国公府门外围观的事;帝曜亲口将他自己进宫后发生的一切,泄露出去的事。
太上皇和皇帝都很要面子,在帝曜离开时,原本已经商量好,选择瞒着世人,偷偷处理皇后与人私通生子一事,这下子,完全瞒不住了。
太上皇立刻让人放话,明天上午,会在金銮殿里,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公开审理皇后,查清她是否真的与人私通生子。
萧吟月晚上用膳时,听到这一消息,大乐。
立刻看向坐在不远处破桌子上,老老实实喝玉米糊糊的朱氏、姜氏、萧艳娇三人:“朱氏、姜氏、萧艳娇,你们最大的靠山马上就要倒了,有什么感想?”
朱氏和姜氏不敢接话,都低垂着头。
早上和中午,根本没人给她们送吃的,她们已经饿了两顿。
晚上,萧吟月让人把她们叫来吃饭,却是自己跟帝曜他们坐一桌,享受美味佳肴,让她们坐另一桌,只能喝清汤寡水的玉米糊糊,嚼烂菜叶。
她们心里很憋曲。
不过,事到如今,她们已经看出来,有镇南王撑腰,她们在萧吟月面前,越是反抗,吃的苦头就越多。
既然她们最大的靠山-皇后已经自身难保,她们还是暂时先继续老老实实的吧。
萧艳娇就不一样了。
她只看出来镇南王帝曜很是宠着萧吟月,萧吟月的性格变了不少,很不好惹,才不得不当着镇南王帝曜的面,暂时装乖巧,老老实实在这里喝清汤寡水的玉米糊糊。
至于烂菜叶,她是不会嚼的。
可萧吟月现在这幸灾乐祸的样子,实在太气人,她受不了了。
她昂首挺胸看向萧吟月:“哼,萧吟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不用这么幸灾乐祸的!”
又说:“你的心上人一直是我表哥,就算现在你假装移情别恋,哄得镇南王替你出头,让我们所有人都只能给镇南王为奴十年,但是,镇南王不是容易糊弄的人,早晚有一天,他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