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急匆匆赶到南祈云的院子里,兰城背着大夫也到了。
“马大夫,快给我弟弟看看。”南夏一看见床榻上南祈云面色灰白的脸立刻慌了神,自己先是给他检查了一番却只能看出是中毒了。
“祁云少爷是中了蛇毒!”马大夫刚下了诊断,从自己的药箱子里拿出一枚药丸掰开他的嘴塞了进去。
“小姐,恕老夫无能,也不知道这药能不能封住。”
“就真的没法子了吗?”
“这蛇蛇的毒性,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啊……准备后事吧。”
南夏眼前一晕,再也忍不住,扑倒在床边,呼喊道:“离云。”
一旁的兰城一脸哀戚,南夏果断下了决定:“多谢马大夫了,这么晚还让您跑一趟。来人,送大夫出去,然后拿着我的令牌去宫里。”
南夏走到床边看着床上一脸惨白嘴唇发黑昏迷不醒的孩童,双唇紧抿。
能做的都做了。
外面白芝急急忙忙地进来大喊不好了。
“大小姐,出事了,老夫人让毒虫咬了!”白芝一脸惊慌。
“什么!”南夏震惊回头,眉头紧皱,扭头对着大夫说:“马大夫,祁云现在可能挪动吗!”
大夫为南祈云施针,点了点头:“现在挪动没有问题,祁云少爷中的毒应当是被封在了一处。”
南夏心一冷,扭头对着兰城命令道:“带上你家少爷,跟我去祖母院子里!”
她们一行人刚进了院子,就听见婴孩嘹亮的啼哭声,南夏心里咯噔一下,快步先行。
“祖母!”南夏脸上十分焦急,冲开所有人跑进了内室。
南泯山和孙如月站在杨氏床榻旁,见南夏慌慌张张的进来,南泯山一脸的不愉。
“如此慌张做什么,一点没有郡主的样子。”南泯山倒不是真的想训斥南夏,只不过眼下他的母亲正在床榻上昏迷不醒,他心中担忧化作复杂的情绪,总想找一个地方发泄出来。
南夏紧咬嘴唇,来杨氏院里的路上她就盘算好了。
“父亲,祖母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中了毒!”南夏眼中满是怒意。
“你祖母今日用膳,不知怎么从哪里冒出来的毒虫竟然咬伤了你祖母,现如今你祖母药也灌不进去……”
“毒虫!”南夏眉间疑惑,立马去杨氏榻前探了探脉,更是不解“到底哪里来的毒虫?”
“现在未曾可知。”孙如月站在一侧,十分贴心的安慰道“夏夏你也不必太过着急,侯爷已经去请了宫中太医,太医很快就能到了。”
“太好了,父亲!”南夏看上去是松了一口气:“方才祁云中毒,女儿已经派人去宫中请了司院使来,想必已经到了。”
南泯山一听,下意识说道:“谁准你自作主张的。”
南泯山请的太医是他在太医院交好的朋友,若是南夏去请了司院使他和司院使并无交集,恐怕若让人把老夫人中毒之事传出去,对整个侯府的声名有损啊!
“父亲要相信司院使,他行医三十余载,定能解开弟弟和祖母中的毒。”南夏揣着明白装糊涂,南泯山虽然心里有疙瘩但不能明面上训斥于她。
南夏看了看满屋混乱,而方才的啼哭声乃是被乳娘抱在怀里的离云。
看起来是祖母想离云,特意让孙如月把孩子抱过来的。
“离云弟弟一定是惊到了,才会一直哭闹不止。”南夏说完,就见南泯山向外去。
南泯山还是很疼惜这个儿子的,毕竟前有南从云这个混账儿子不孝,这个乖巧可爱的儿子甚是讨得他欢心。
孙如月上前从乳娘怀里接过离云,却怎么都哄不好。
“司院使来了!”
小厮请拿着医箱急匆匆赶到的中年人进门。
南祈云躺在杨氏屋里的床榻上,方才马大夫已经为他二人施针,现如今更有司院使保驾护航,不多久就见杨氏口吐黑血,南祈云的气色也好转了一些。
“老夫人和这位少爷中的乃是两种不同的毒素,但却都是来自西域的毒。”司院使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