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偏偏这个时候马老三带着赵胖子悄咪咪找上门来,听完后又多出来一件烦心事。
还有一个人这两天也很郁闷。
洪彪那天打台球时远远见过白杨,白杨显然没认出他,他也是走了三年中专毕业刚刚回来。
知道白家有人蹲了监狱,他暗爽了好久,可是没几天人就给放出来了。更没想到见到白杨时人家不但没个劳改犯的样子,还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瞟都不瞟他一眼,头一甩走了,拽的不行。
为什么他们白家倒霉事砸下来都听不见个响,见不着个坑。
自己的父亲是转业军人立过三等功,复员后安排好了在图市冷库保卫科当科长,没想到临了被白建峰顶掉了,据说白建峰在部队时立过二等功,背景更硬。都是转业军人,一个却被另一个顶了、管着,想想都气。
这也罢了,算是上长一辈的事。到了自己这一辈,还受这白家的气。
他老白家俩孩子不往厂里安排工作 ,树立成了典型。可洪家孩子多不进厂去哪里?
大哥等了一年好不容易进了厂,如今干了两年还在库房当理货的临时工。自己中专毕业回来也没个工作,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找个进厂里的机会。
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之初国家不再为高中毕业的国有企业子弟分配工作,导致大批不能继续进行教育的中学毕业生等待分配就业。加之此时由于国内的就业形势原本不景气,同时还有成千上万的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蜂拥返回城市,几股人群叠加都一时无法安排正式工作,大量的闲散人群出现,于是这个社会群体被时代冠以称谓“待业青年”。
这是一个迷惘的时代,整天无所事事的青年太多了;这又是一个信息闭塞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