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摩拉克斯长叹一声，转身离去，将这里留给众夜叉叙旧。

在摩拉克斯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将其他四名夜叉与阿加雷斯的眷属契约给废除了，这样阿加雷斯就无法远距离伤害他们了。

至于金鹏，由于他没有与阿加雷斯签订眷属契约，摩拉克斯也没有办法通过契约的媒介帮他消除部分痛苦，还是要想想其他办法。

不过还是要防范他往后归来对夜叉重新施加心之权能。

归终也跟了上来，聪明如她，既是摩拉克斯没有说明，她也从摩拉克斯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什么。

“那些夜叉体内还残存着那些业障，连你也无法解决吗？”

摩拉克斯摇了摇头，说道。

“我只能通过阿加雷斯违反契约来缓解那五位眷属的情况，至于其他夜叉，解铃还须系铃人。”

“那药师呢？”

归终想着其他办法，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将那些夜叉救下。

“这是业障长年累月侵蚀的结果，他们的身体已经和业障融为一体了，药师可以祛除业障，可那样做他们只会和业障一起消失。”

“这……”

“而且那么多夜叉，就算你的星空物质够你挥霍，但是药师救得过来吗？”

“我……”

“就算全救过来了，那往后呢？你是见一个救一个，见一群救一群？你救得过来吗？”

“……”

摩拉克斯长叹一口气，用长者的语气教训着归终。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提瓦特上的其他城邦，也远没有你的归离集那么繁荣，你要学会现实一点，趁早看清这提瓦特的真貌。不然……”

摩拉克斯话锋一转。

“不然你是活不久的。你和你的归离集，都将为你的善良买单，甚至为之葬送！”

摩拉克斯的语气很重，不过为了归终好，有些话还是要讲明白的。

早想清楚有早想清楚的好处，要是等到时候发生了，那就是真的追悔莫及了。

归终没有说话，自顾自地走了。

摩拉克斯看着归终离去的身影，未曾言语。

……

第二天一早，摩拉克斯想要去看望归终，顺便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变化。

当他看到归终一如既往地没心没肺时，不由得眉头一皱。

看来昨天的话她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可归终却先对摩拉克斯说道。

“其实你昨天讲的我都明白，只是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归终再怎么说也是活了几百年的家伙了，何况以她的智慧，会想到那些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可她一直不愿承认，她一直都有个愿望，一个遥不可及、甚至有些好笑的愿望。

归终想要将这个不美好的世界，变成他所期望的样子。

“你明白便好。”

摩拉克斯没有在多言，有的话归终明白就好，多说无用。

在这个小插曲过后，二人相约一起去看看夜叉那边怎么样了。

路上，归终好奇地问摩拉克斯。

“你和夜叉们是有什么约定吗？”

其实她昨天就想问了，只不过昨天的气氛好像不太对，聊天还没聊到那里便被迫中止了。

今天她一定要问个明白。

“是的。”摩拉克斯回答了归终，“只要他们立下誓言，与我签订守护璃月前年的契约，我便给他们契约之内的自由。”

“誓言？”

“是的，往后他们只为护法而杀生，想要延长他们的寿命，只要尽可能地少造杀孽。”

摩拉克斯补充道。

“这或许……是他们惟一的出路吧。”

说话间，归终和摩拉克斯已经来到了昨日离开的地方，众夜叉早已在此等候。

归终看向金鹏，他的状态已经比昨天要好很多了，虽然周身还有若隐若现的业障，但是可以看出他已经恢复了理智。

不过还是时不时地露出痛苦的表情，这令归终感到有些心疼。

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