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保命,一瓶治伤……
这些留给你,你用到的地方应该挺多……
你娘死了……
叶天逸…我就是在羞辱你……
等你能活到那天再说吧……
“哈哈哈……”叶天逸轻摇着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眼眶红的吓人,大笑又哭着,挣扎的起身毫不顾忌身上的伤,疯癫的喊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狰狞着向着墙边爬去,伤口的撕裂鲜红的血迹再次落下痕迹,他没有停下来,急切的爬到墙边翻找着,眼前的银票逐渐印入眼中,他翻找着铺开的翻找着,下一瞬静止了动作。
抹掉脸上的眼泪,小心的拿起了叶书蝶就给他的那张暗卫安置地,抹平卷起的角边一行小字落入他的眼眸。
‘你这人就是贱!他们留给你了。’
无声眼泪滴落手中的纸有了不该属于它的温度,叶天逸将它拥入怀中,头抵着墙再没忍住的嚎啕大哭出来。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叶天逸,你那刚正不阿、目中无人的样子已经让你置身于牢中,不过是有些小聪明,如此自负又不懂得圆滑之道,你凭什么认为太子还会用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和亲,见过你后第二日便已出了盛京……’
‘也是命啊……’
为什么……
再次前来的狱卒听着牢中无一点动静方才走了进去,打一眼牢中之人眼神混浊黯淡,像死人般停滞不动,再看牢中的饭菜还是原样,心中有些不忍。
昏暗中的角落,沙哑而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帮我给太子殿下传个话,就说我答应了。”
狱卒眼珠一转点头。
“啊怯!”
叶书蝶揉了揉鼻子,迷茫的掀开眼皮,重重的打了个哈欠,没日没夜的赶路,着急送她赶着投胎呢!
一旁的井菱懵懂的爬起身,揉着自己的腰,无尽的马车颠簸下她铁定要散架,掀起窗帘向外望去零星的百姓,比不得盛京的热闹应当也是个城。
回身伸出手搭在叶书蝶腿上,“姑娘,这么下去可不行,让他们停一停咱们买两床被子。”
和亲为何要这么着急。
叶书蝶立马起身气势汹汹的走出车厢,嗓音很清,干净之余透着微冷,“李狗子,你他娘赶着去投胎啊!”
“停车!”
她将手放在赶车人的脑袋上拍了拍,赶车人停下马车嘴角忍不住的抽动,李狗子!
再看一眼他们将军,他莫名想笑。
“吁!”李乾勒住缰绳调转马头看着马车上火冒三丈之人,平淡道:“郡主有何事?”
按照今日的路程夜间时分需要赶赴到下一城,方才能歇脚。
“李将军莫怪,实在是马车太过颠簸,想去买几床被子,应是耽误不了事吧,还是说和亲得如此赶路?为何?”井菱紧跟而出,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李乾定定的看了他们几眼,轻皱眉头直接吩咐道:“卓吉,去买!”
解下钱袋子随手丢给身旁的同排的卓吉,只见他利落的下马准备前往。
“等等!”叶书蝶出声叫住人。
李乾挥了挥手示意,不等她说就已开了口,“烧鸡,烤鸭,糖葫芦,肉包子,爊肉干脯,麻团,麻腐,糍团,旋煎,樱桃煎,蜜饯红果……去买吧!”
叶书蝶挑了挑眉,眼中的傲娇一闪而过,方才满意的回了车内。
卓吉此刻手抽眼抽,这位姑奶奶是每到一座城就要买一次啊,他顿时觉得心疼手里的银子。
头,真大方。
他直接拖了两个士兵和他一同去,分开跑腿,一个人就两只手,他也只是个普通人。
须臾之间,街道上一硕大的人影结结实实,双手抱着高过头的被子,只露出两条腿,走路还一晃一晃的跌跌撞撞奔过来,嘴里念叨着:“让一让!都让一让!”
“让你去买被子,不是让你去搬空铺子!”李乾按了按额头暴起的青筋,买这么多回来也得能用的到,路上还得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