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瞬间老实。
顾依依朝着顾桓景抬了抬下巴,骄傲的眼神从他身上划过。
顾桓景也不落后,注视着她眼中说着:你等着!
百官越过使团站定在府门旁,心思各异起来。
“圣上有旨,容王勤勉尽责,为国为民,吉日朕不便出宫,酌命大婚之日百官贺之,以观其礼,承帝恩。钦此!”禁军传达着皇上口谕,众人跪拜听之。
顾依依嘲讽的嗤笑一声,轻声道:“阎王爷讲故事…”
鬼话连篇。
用得找你充好人!这次的她没挨拳头,身边听到之人自也不会反驳。
李乾眼看着大都禁军朝他们而来,面色平静心里却早已翻腾如海,手心已是一层薄汗。
“宁安郡主即已到,那便该下马车入王府,别耽误时辰。”这次领队而来的是禁军统领,一身傲骨带着不屑的语气问候着他们。
李乾眯了眯眼,“郡主入府,不知你北齐的新郎官呢!连接轿人都没有,还是说你北齐本就是这般无规矩的地方。”
新妇下轿都是要尊礼,由新郎官接下轿子的,李乾怒怼着,郡主还未现身,他只得先周旋于此。
卓尔心中也是一紧,朝四周望去,该到的新郎官容王可的确是没来。
“放肆!”禁军统领呵斥道。
“怎么难道你北齐容王在这里!”
早就听说北齐容王是个残废,放眼望去这里哪里有个残废之人,因此李乾的说话底气更足。
“区区一和亲郡主而已,摆什么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嫁过来的是公主呢。”一道违和的声音划过长空。
卓吉眼看着他们眼中的不屑嘲讽,心里颇为不适,那你们也知道是个郡主而已,还如此追杀堵截,不丢面吗。
嗤!
“你北齐无规矩也就罢了,我东凌是有规矩之人,容王不来接轿,那宁安郡主自是下不了马车。”李乾沉声道,冷眼扫过他们。
手下之人更是向这马车靠近了些许,将其护在中心。
“蛮横无理!”
“你东凌叫板着和亲,送上门又不进,简直是笑话,在我北齐大都还敢如此放肆,找死!”禁军统领略带杀意。
李乾挑了挑眉,放肆!他可从来都放肆的很。
“你们不会是怕了吧!”
“这磨磨蹭蹭的郡主就是不下来,不会是没人吧。”
“耍我们!”
“护的那么紧,说不准真有猫腻呢!怎么不见郡主说句话,你们这宁安郡主不会是个哑巴吧!”
“哈哈哈……”
百官们一唱一和着,看着好戏。
东凌郡主在不在的消息,风声听到不少,今日要是没有那郡主,那东凌便没有话可说,战事指日可待。
街角颇为贵气的马车停在隐蔽处,静听着那边的动静,叶书蝶二人被压在其后,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被人看着。
李乾将剑攥紧,“我等承天子之意,护送宁安郡主入容王府,自要护送周全,再说一遍容王不接轿,那郡主就不会下车。”
即使今日郡主在马车,容王不到,他们也仍旧不会让郡主下车,哪怕开战也不会让他们进车身一分一毫。
郡主既还没来,那就容王先来吧,卓尔将手搭在马车架上,他们早已不惧生死。
就在两方剑拔弩张之时,顾玉临起身缓步而来,“家父近来缠绵病榻无法接亲,即需接轿人身为长子自是可以代劳,郡主认为呢!”
顾玉临笃定轿中无人有恃无宠般,直冲马车而去,有人无人看过便知晓。
街角听到这话的叶书蝶嘴角微勾,缠绵病榻无法接亲,那她遇到的人是鬼啊!
李乾拔剑拦下了他前进的步伐。
随即的拔剑、刀声此起彼伏。
刀剑出,战事就在一时。
叶书蝶将捆绑的双手贴近地面,捡起石子,摩挲在手,迅速向着马屁股扔去,准确无误。
“吁——”往天长啸的马举起前蹄,嘶吼一声,在车夫惊愕的目光下奔赴向前,自是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