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自当是有些武力傍身的府邸,更别说还有老国公的武功自是数一数二的,而府中最先死的就是老国公。”
仵作详细的看过府中众人,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严重接着道:“老国公还没有挣扎的痕迹,前厅也没有动过手的痕迹。”
如此奇怪的现状不禁让众人觉得是熟人作案,他们也还在排查中。
崔渐健身边的下属递来纸张,他翻看着,叹息的摇头。
“国公府三面都有别的府居,可三面都不曾有人听到过任何动静,杀这么多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绝无可能。”
三人大致交换消息,纷纷相视摇头,棘手!不是一般的棘手!
而让三人更加警觉的是这件案子,熟悉的让他们头皮发麻,冷空气刺激着国公府中的众衙役,不自觉的冷颤。
容王府。
“郡主这是在怀疑本王?”容王平淡的话语听不到一丝波澜。
“怀疑?”叶书蝶摇了摇头,“没有头绪算什么怀疑。”
这人心眼子真多,她怀疑的人多了去了,他还排不上号。
“还是说你真的有参与?”
宁国公府满门被屠,他这个近来与国公府有牵扯之人自然就会是头号怀疑人物,那是别人。
她不会。
因为她真的一点不懂,但她觉得不简单。
“郡主还真是实诚之人。”容王冷不丁的夸她。
叶书蝶将放在他脉搏上的手拿开,撇撇嘴道:“行医者自当实诚,王爷夸错了人,我不是行医者。”
杀人和救人之间,她更擅长杀人。
梦老在一边候着倾听着他们一言又一言,勉强能听懂。
“王爷的身体很差,非常差,应当不用我每次都强调,你应该上心。”叶书蝶不免有些话唠。
毕竟这人是真的不重视自己的身体,她能答应治好的前提是他要配合,否则她不介意每次来都打一架。
“对对对!这个老朽也非常认可。”梦老附和着。
叶书蝶:“王爷是先伤的腿,后中的毒,时机不对腿应该是能治好,却让毒影响到,毒也解不掉,拖到如今。”
仔细诊过脉,还真是麻烦。
“对对对!”梦老再次出声附和她,有些激动道:“就是这样,本来老朽已经为这小子治疗腿进行了一个疗程,紧接着就毒发起来…”
这人仍旧没有多大想活着的欲望,这是叶书蝶的第一感觉。
虽说他们之间达成了合作,她能帮他治腿,她能得到他的庇护,但在他那里似乎可有可无。
或者更为准确的说倘若他不想治伤,那合作便可以随时解除,主动权握在他手中。
和老狐狸打交道,就是麻烦!
“郡主怎么不说话?”梦老再次疑惑,他总是感觉怪怪的,却又不知道哪里怪怪的。
叶书蝶冷哼一声,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药方,将药方塞给容王,转身人就走了。
一气呵成,梦老起身抢过方子,这小丫头是哪里觉得不对,怎么说走就走。
“何首乌…胡桃肉…益智仁…补骨脂……都是用来补脑的。”
“不对啊!补什么脑,这不是治腿……”
梦老侧眼注视着十分淡定的容王,在他伸出的手上放回了药方,这哪里是药方,这是拐着弯的骂容王脑子有病。
转眼他瞳孔放大,罕见的他居然看到容王扬起的嘴角,不可置信的抬手擦着眼睛,可惜人已经恢复到往常模样。
“下去煮药吧!”容王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梦老都不知自己怎么走出房门的,就那么两手空空,煮药连药方都给他,哼!
他懂,他什么都懂,这叫年轻人眉来眼去,别扭!
………
“大人,”严重沉声回禀着,“宁国公府的案子大理寺和都察院将卷宗整理,都送来了刑部。”
两边都不想有牵扯,将烂摊子丢进刑部,拍拍屁股走人。
他想想就:他娘的!
桌案前,一身锦绣紫袍官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