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惨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些不重要，只要孩子能够平安出生就行……”

无惨看着露玖虽然十分疲惫，脸上却露出慈爱的表情。语气也十分轻柔，似乎没有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你就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吗？”

无惨的语气中能够听出一丝明显的怒意。他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可以把自己的命看得如此之低？

明明失去的生命就什么都做不到了，明明有那么多人寻求长生不死。可是总有一些人会不在乎自己的命。

“我只是想让我的孩子出生而已……”

“可问题是你连你的孩子出生以后长什么样？会做什么？有什么样的经历？这些都不知道。这值得你为此不惜付出生命吗？”

无惨只感觉自己的心头有一种莫名的烦躁挥之不去。他眉头微微一皱，眯起眼睛问道。

“确实，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知道我的孩子出生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但是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期待他的出生啊……因为一切都是未知，所以才会期待未来……说不定就会有好事发生呢？”

“哼！说不定？说不定你连明天太阳都见不到了……”

无惨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像赌气似的偏过了脑袋。

露玖看着对方这副模样，轻轻笑了笑，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呐，月彦，你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的母亲？”

无惨微微愣了一下，眼神中罕见的出现了一丝迷茫。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我不记得了……”

可过了好一会儿，他也只能干巴巴的吐出这几个字。

“嗯？”

“我从出生开始就身患重病，我的童年一直停留在跟残酷病魔的斗争中……可能是怕影响我的病情，又可能是其他什么原因，我的父母很少来看我……所谓的什么母爱什么的，我根本没有感觉。”

“童年唯一记得的就是各种各样苦涩的药和躺在床上度过的时光……我对我的母亲已经没什么印象了……甚至连她长什么模样都记不清了……”

无惨略微低着脑袋缓缓的说着，似乎在说着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话题。脸色几乎没什么变化，看得出来他是真的记不得了。甚至连悲伤的情绪都没有，只剩下若有若无的迷茫。

“我相信你的母亲一定是个大美人，看你的脸就知道了呀……”

露玖突然出声，打断了无惨的思绪。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似乎多了一层柔和的光。无惨没有说话，就是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你的母亲一定是爱你的。”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因为我也是母亲啊！”

“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