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眼皮跳动了两下，他现在有些后悔把亚瑟这一本正经在胡说八道的家伙放进来了。

这简直就是在趁火打劫，还如此明目张胆！

本来阿尔弗雷德知道，先前布鲁斯被小丑愚弄，上当受骗，要杀死亚瑟，不惜同归于尽。

可亚瑟只是打晕了布鲁斯，并没有报复布鲁斯，这点让阿尔弗雷德对亚瑟有了些许好感，内心是由衷感激，所以愿意把他放进来。

现在他只想把亚瑟这魂淡给赶出去，他怕自己一个小心没控制住自己，冲上去想要把亚瑟打死。

眼看阿尔弗雷德就要发作，亚瑟立即摆摆手道：“玩笑，我开玩笑的，不要太激动，对老人家心脏不好。”

在亚瑟的安抚下，老头子阿尔弗雷德总算镇定了下来。

亚瑟跟布鲁斯交谈了几句，便被阿尔弗雷德带着，与戈登局长离开别墅，来到了小湖边。

两老一少年望着在阴霾天空下，无波无澜，仿佛灌了黑沙似的湖面。

戈登看看亚瑟，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想想昨天夜晚发生的事情，有点担心会激怒亚瑟，他可不想人间蒸发。

所以略过亚瑟，望着拿着个烟斗，一边抽，一边在思考什么的阿尔弗雷德问道：“现在整个哥谭真是动荡不安，极度混乱的时候，要是没有布鲁斯·韦恩，哥谭恐怕未来一片黑暗。”

“戈登局长你错了，哥谭可以没有布鲁斯·韦恩，只是不能没有蝙蝠侠。”阿尔弗雷德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错了？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啊。”戈登疑惑。

“你的确错了，布鲁斯韦恩只能是布鲁斯韦恩，但是蝙蝠侠谁都可以成为蝙蝠侠。”

闻言，戈登有点明白了什么，但是他总觉得阿尔弗雷德还有其他意思。

“戈登局长，你知道布鲁斯当蝙蝠侠当了多久吗？”

“知道。”

“所以我认为这是天意，是时候顺势而为，让布鲁斯休息了。”阿尔弗雷德带着坚定的意味继续说道。

“你……”

戈登刚想说什么，就被阿尔弗雷德打断道：“我是从小看着布鲁斯少爷长大的，他自从成为蝙蝠侠后就再也没笑过，你知道今天当我看到布鲁斯露出久违的笑容我有多激动吗？在这里，我不得不说句自私的话，我是韦恩家族的管家，我更希望看到的是布鲁斯少爷能够幸福快乐的活着，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布鲁斯家族再也后继无人吗？”

阿尔弗雷德最后叹息一声，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忧愁。

戈登局长沉默了，他理解阿尔弗雷德，可是除了布鲁斯韦恩，谁又能担当如此重任，成为哥谭市的守护者？

这个问题让戈登局长伤透了脑筋，他感觉哥谭吃枣药丸。

“你可以请亚瑟帮助你。”阿尔弗雷德知道戈登局长再愁什么，便把旁边的亚瑟推荐了出去。

“我？”亚瑟手指指着自己，严重怀疑阿尔弗雷德有病急乱投医的嫌疑。

戈登局长也盯着阿尔弗雷德，那模样好像在说，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这是有理由的……”

“我不同意！”

阿尔弗雷德刚想解释什么，就被亚瑟强行打断，他对这种事情是一点都没兴趣，再说哥谭又不是他家，根本就不应该轮到他来操这份心。

亚瑟直接明了的否决，让阿尔弗雷德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只能噎回去。

人家本人都不愿意了，他说再多也没用。

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满怀心事且公务繁忙的戈登局长，也就没有久留，径直离开。

等他走后，亚瑟才对阿尔弗雷德说道：“我其实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哦？是谁？”阿尔弗雷德感兴趣了，他当然也不是不在乎哥谭未来的人，只是相比较而言，他更在乎布鲁斯韦恩。

现在布鲁斯已经忘却了过去不愉快的事情，这对他来说是新生，阿尔弗雷德实在不忍心打破这份美好而已。

“詹姆斯·戈登的女儿——芭芭拉·戈登。”

“戈登局长是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