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哥。”

“咋了？”

“我一直想问，咱们为啥要抓豹虎哦？”

“你这算什么问题，都来那么多趟了还弄不清楚流程啊？”

“我之前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林远突然有点忐忑。

“这是咱们几个商量出来的计划的啊，当时提这个主意的，还是你嘞？”张阳的语气有点严肃，“你不会是失忆了吧，难道是被暗黑者感染了？”

林远咽了个口水，没想到对方反应那么大，早知道他就不问了，这不是在作死吗？

“阳哥，我可能没睡醒。”他弱弱地回道。

“你这个……”只听对方叹了口气，“算了，这是最后一次啊，我只说一遍！”

“谢谢阳哥！”林远赶紧笑了。

“咳咳。咱们干这些事，是符合袁绍光潜意识倾向的，将分裂人格关进废弃医院囚禁，就是他想干的事，我们只不过是在满足他的心愿。还有就是，老师也方便对他们的人格进行整合。”

听完了话，林远回道：“阳哥，你说袁绍光是不是有自虐情节啊？”

“为什么这么说？”

“这些分裂人格虽然和他真正的自我风马牛不相及，但也不至于搞囚禁play吧？折磨的，还不都是他自己。难道袁绍光还对女友的离开抱着自我谴责？”他做出了一个猜想。

张阳停顿了好长一会，林远还以为他跑去卖鱼了。

“阳哥，你跑哪去啊？”

“咳咳，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大小姐今天的智商怎么忽高忽低啊，搞得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张阳笑了笑。

“那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他赶紧追问。

“我觉得你是对的。”他十分肯定地做出答复，“虽然老师很少跟我们讨论这些事，不过我自个也觉得，从袁绍光的角度思考问题，可能有助于我们的行动。”

“那我先下去准备了，有事再联系。”林远想了想，挂断了电话。

过了几分钟后，他又打通了张阳的手机，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一个要紧的问题……

而张阳此时正在杀鱼，将十几斤重的大草鱼按在案板上准备剁头，突然一个电话吓得他抖了个机灵。

“大小姐又有什么事啦？”他的语气略微不耐烦。

“那个，阳哥能不能借我点钱？”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张阳那边停顿了很久，他说：“我也没钱，你不是不知道，前段时间我和别人打架赔得精光了，唯一几毛钱还买了车票，不得已才逃到老师这来。”

张阳说的话，和林远在新闻上获知的信息基本符合，原来这四人组真的跑去找蓝宇了，也不知离家出走的他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林远此时也不好问，一问就要暴露自个的身份了。

“那怎么办？我支付宝还有几万，可是我取不出来啊？”林远一不小心说露了嘴。

“为啥取不出来？”张阳也是纳闷了，这句话真是满满的槽点，钱是你自个的，你取不出来还有谁能取啊？

“那个，我忘记支付密码了？”他很直接地说出实话，故意装出委屈的语气企图蒙混过关。

“你……”张阳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连自己刚刚杀完鱼满手是血都忘记了。

“我，我，我……”

“我什么我？”

“我不是故意的！”

“……”

“咱们的计划还继续吗？”

“你是不是傻啊！支付密码忘了，重置不就行了吗？难道你连手机和身份证都丢了？”

“对哦！”

“对个毛线啊！别烦我了，挂了！”

张阳挂上了电话，伸手在水箱里抓出了一条肥硕的鲤鱼按在案板上，一边剃着鱼鳞，嘴里还一边碎碎念。

“大小姐今天真是傻得可爱，要是平时有这么可爱那就好了……”

张阳又回想起那些年被杨小小各种拳打脚踢伺候的日子，突然感到后颈一股恶寒袭来……

“这天气真是冷，回头叫她多穿几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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