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静静听着齐公公的娓娓道来,此时却忍不住问道:“这个男婴……是我吗?”
齐公公白了顾北一眼,似乎嫌弃他打断了自己,接着道:“雨真这孩子,唉,太叫人不忍心了......”
“咱能不能那个男婴呢?”顾北此时似乎已经极不耐烦了,就像齐公公若再一句与自己无关的话,他随时都有可能拍桌而起,离开这个神神叨叨的鬼地方,离开眼前这是神神叨叨的人。
齐公公听完他的话,扬起两缕长寿眉,一股阴冷的目光从眉毛底下射向顾北。
齐公公道:“公子,你在急什么?难道老夫在此陪你话,耽误了你的时间?”
顾北却以更加冷漠地目光迎向齐公公的眼神,他嘴里出的话,比他的目光还要冷:“齐大人......我本是追寻西河帮帮主秦元江至此,我对起誓,要将他的人头带回去,祭我兄弟的在之灵,从今往后,无论我是否知晓我的生身父母,都无所谓了,因为我今后,改为谢姓,永居昌城,替我兄弟安安心心做一孝子......”
齐公公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顾北,道:“如此来,你更不用着急了,昌城姓谢的,只有昌城知府谢子亨一人,你要是想做他的儿子啊,何必要到昌城,眼下,这谢子亨就在这涅盘山上。”
“什么?”顾北惊地几乎跳了起来,问道,“谢知府怎会在此?”
“那你还是耐心把话听完。”
顾北手扶着石桌,又缓缓坐下。
齐公公嘴角一笑,道:“顾北啊,不是老夫迂腐,这世间本就如此,很多事它都是纠结绕合在一起的,我若不细细于你,怕将来老夫归西之后,你又突然忆起,却无从考究,只得断章取义,老夫不愿你如此啊。”
顾北点零头,目光洒在整个石桌面上,一阵凉风拂过,竹林间一片萧索,仿佛千百年前的战马喑哑,刀剑潇潇。
齐公公轻抚起颊边一缕白发,声音突然变得如同风声一般沙哑。
“不知你为何会武断地认定二皇子并非皇上所出,顾北啊,这等忤逆之言,你今日也就在老夫这里,完了,就把它彻底忘了吧......段棠,的的确确,乃皇上与宜妃所生,而段棠的哥哥,也就是那位男婴,相传却是早早地夭折了。”
“你师父独隐,他之所以想让先帝用男婴换得啃妙计,是因为他当时已隐居子微山,对朝堂之事生疏许久,他只是猜测,若宜妃产下那个男婴,皇城上下定不会善待于她,所以独隐便生出了独自抚养他的想法。那时,宜妃腹中已经怀了二皇子,如若那个男婴没有夭折,早已是一个满地乱跑的胖子,又怎会乖乖躺在襁褓之中,被独隐抱上子微山呢?”
顾北轻轻道:“齐大人,那我又是从何而来......”
齐公公道:“此事只有先帝与宜妃二人知道,就连当今皇上,当时也被蒙在鼓里。宜妃诞下二皇子之后的那年冬,先帝驾崩,北襄王段泓即位,即位大殿当日,宜妃娘娘被人残害于宜兰宫,关于男婴的秘密,从此便无让知了......”
“宜妃娘娘是被何人所害“顾北抬头问道。
“昔日禁卫军统帅欧阳岳,虽被皇上一怒之下赶出京城,但听他一直在全力追查此案,十几年间,一直从未停歇。然而,宜妃一案太过蹊跷,欧阳岳从中年查到老年,依然一无所获。”
顾北道:“既然皇上并未将宜妃娘娘厚葬于祖陵,而是将遗体运回花都安葬,想必皇上的心里,早已知晓宜妃带孕入宫之事了,既然皇上早已知晓,以北襄王的脾气,怎会置之不理?”
齐公公笑道:“你的意思,是皇上杀了宜妃?”
“欧阳岳在当今江湖中独占鳌头,要想追查一个潜入皇城刺杀皇帝妃子的刺客,简直易如反掌,但他十几年间一无所获,只能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顾北盯着齐公公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道:“杀害宜妃之人,就在宫内,而且此后的十几年间,从未离开过皇城半步。还有,据我所知,当时的西凉王,也在全力追查此案,
第165章: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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