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许芷月见到了杨菲菲，这时候她把自己伪装了多年的面孔换掉，换上了那张因为嫉妒变得不再善良的脸，她盯着许芷月问到：“你来了？”

许芷月在她对面坐下，眼里是一种说出来的表情，这个曾经让自己十分信赖的好朋友，却是一直隐藏着一副虚伪的面孔，想到这里许芷月看着杨菲菲问到：“你累吗？这些年你没有感觉到累？”

“我累！但是有比累更让我难受的就是贫穷和低贱，从上高中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优越家庭带给你的幸福，而我就不是。我出生在农村，那时候农村的生活无法和城里相比，你吃的穿的，都比我强，最重要的是你不光是长得漂亮，学习还好，班里的那么多男生都围着你转，他们给你写求爱信，让我转交给你，你知道吗？那一刻开始我的心是受伤的。”

说到这里，杨菲菲脸上的嫉妒更加明显，她咬着牙努力克制这世界给她的不公平说到：“屋漏偏风连夜雨，就在我高三的时候，我妈妈得了重病，那时候我恐慌无助，我承认是你给了我温暖，曾经我在心里发誓，一辈子感恩你对我的帮助，可是有一天你给我带来一盒饭，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说是你妈妈可怜我，让你给我带的，那一刻我吃下去的不是饭，而是屈辱和无奈，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誓，你许芷月有的我一定也会有，并且我要比你还要强。”

许芷月静静地听着杨菲菲的话，她在努力回忆着自己是不是对杨菲菲造成过心理伤害，可是想了很久，自己都没有想起她曾经说过那句话。虽然她对杨菲菲有帮助不假，可是她一直在回避有可能给杨菲菲心理上造成的压力，这时候许芷月不得不问：“你打住，我问你，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妈妈可怜你，给你带的饭？”

高三一年，许芷月给杨菲菲带了多少此饭自己不记得了，可是她一直记得自己从来没有伤害到杨菲菲的自尊。

杨菲菲看了许芷月一眼，接着说到：“我记得非常清楚，那是高三那年11月8号那一天，那个日子让我这辈子难忘，当时你急着上厕所，让毛晓燕把饭给了我，毛晓燕就是当着班里的住校生这么告诉我的，要是这句话你自己和我说，我也不会感到耻辱，可是你为什么让毛晓燕告诉我？”

毛晓燕？许芷月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她大脑里顺着时间的后退，确实想到了那年冬天她因为吃东西坏了肚子，肠胃不好一段时间，难道就是那次的事情？

想到这里后，许芷月盯着杨菲菲问到：“就是这句话让你怀恨在心，即使我爸妈那样对你，也没能换回来你半点的感激？”

杨菲菲眼里出现的是无尽的恨意，她看着许芷月说：“你为什么那样对毛晓燕说？是不是感觉到你就是圣母玛利亚？你就是我们家的圣母，甚至你们一家是我们家的圣母？”

这句话问完后，杨菲菲自嘲地笑了笑说：“你曾经在我的心里，就是圣母玛利亚，可是要不是后来的那些事情，我一直把你当做我最好的姐妹。可是你给予我人格的侮辱，尊严的鞭挞，让我对人生有了怀疑，所以许芷月，你后悔的话，就后悔自己说了那句话。”

“如果我没有说过那句话呢？”时隔这些年，许芷月本来不想把这事牵扯到毛晓燕身上，可是为了解开杨菲菲心里的恨意，她还是说了。

“你说什么？你没有说过这句话？许芷月，这个时候你说没说，我信吗？”杨菲菲眼里的恨添了一份轻蔑。

许芷月看着她郑重地说到：“那句话我真的没有说，或许毛晓燕对你那样说是有目的的，难道你就不能用另一种思考问题的方法看这件事事情吗？”

这次杨菲菲脸上出现了困惑，可是等她盯着许芷月看了足有一分钟的时候，他摇了摇头说：“当时毛晓燕和我既没有冲突，也没有过节，她不会骗我！”

“可是我就会骗你吗？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而去相信别人呢？杨菲菲！事到如今，要是我当年说过那句话，我也不会辩解，可是我真的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