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舞女的靠近，有一股浓烈的脂粉味侵入陆离的鼻腔，还夹杂着生硬刺鼻的香水味。

陆离被呛得咳了几声，皱了皱眉，抬起手捂紧鼻子，“你身上真臭。”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惹得围观群众低笑，舞女得意的笑彻底僵在嘴角，“你！”

这回，她是再也忍无可忍，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她，真当她武启姗是吃素的吗？

“贱人！我让你乱说话！”武启姗抓住她的胳膊，让陆离再也动弹不得，紧接着一道凌厉的掌风对着她白净的脸蛋呼啸而过——

人群低呼一片。

“啊！”

预料中的巴掌没落到她脸上，一声痛苦的惨叫却从面前这个女人的喉咙里逸出。

陆离愣了愣，就看到武启姗整个人跪倒在地，胳膊被反手摁在身后，抹得白艳的脸蛋因为肌肉的剧痛瞬间扭曲成一团难看的颜色，狼狈不堪。

他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昏黄的灯光下，侧脸分明的棱角显得格外冷硬，折射出的高大人影将她整个人罩住，陆离垂下眼眸。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她试着从地上站起来，可是脚只是挪动了一点，就疼得不行，她疼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聂泽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将武启姗的手随意甩开，无视这个女人龇牙咧嘴的疼痛，冷冷的嗓音平淡开口，“跟她道歉。”

道歉？

武启姗感到一阵厌恶的莫名其妙。

她不就抢了个别人的老公吗？在她眼里，抢来的男人根本就一文不值，何必惹得那么多人都来讨伐她？

她瞪着面前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的人，眼里皆是一片阴狠交加的怒意，“我凭什么跟她道歉？好啊，原来春玲还带了一个你这样的帮手，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躲在背后使阴招，你算什么本事！”

“我也可以明着来。”没有一丝起伏的视线扫过她的肘关节，似乎只要她再多说一句，就能让她肘关节彻底脱臼。

武启姗下意识地将手藏在身后，拼命咽了一下口水。

她没说话，也没站起来，挪着退到了两米开外。

聂泽蹙着眉心，明明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非要往后退？

浓黑眉毛下一双锐利的眼紧盯着她，脚下的步伐未停，他步步紧逼，视武启姗身旁的打手如无物。

眼看危险人物就要靠近，武启姗低吼一句，“快上啊！非要等老娘被拧残废你们才有反应吗？”

“是...”打手哆嗦着手中的木棍，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

“站在那别动！再往前，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人群中有人对着聂泽高喝一声，看样子是打手的头目，说出口的话带着几分气势，也稳定了手下几个弟兄的心神。

原本以为聂泽听到这大声的恐吓应该会怕了几分，可他依旧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样子，甚至往前的脚步还迈得更大了。

“聂泽...！”

陆离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目光触及他的背影，突然大喊一声，想要把他叫回来。

聂泽愣了一下，顿住脚步，就这么停在那里，没有再往前——眼神询问地望着她。

陆离咬了咬牙，“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