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蘅觉得初渐变了。

具体表现在：他走的很快，比起之前的任何一天都要快，比起去干任何一件重要的事情都要走得快，还有就是平日里经常玩世不恭的笑意也不见了！

真的就像换了个人一般！

祭天大典并没有做完，轲蘅也不知道在祭天大典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人皮鬼究竟是怎么被捉住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捉到它们的花的时间很短，而且似乎很容易，既然容易，那便不是些什么大事，那他如今一副这般态度是什么情况？

“初前辈……”他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这一次，初渐停下了脚步。

他回头望了他一眼，然后一脸疑惑的问道：“你还继续跟着我干嘛？”

“……”

轲蘅顿时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是，关于那些去往灵锦镇的恶灵以及扰民的人皮鬼已经都被解决了，就算再有事情，那不是还有个神通广大的祭天法者吗？初渐该干的事情都已经干的差不多了，轲蘅也没有什么再跟着他的必要了，那么现在，该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留在他身边呢？

那个神秘的老道？齐叔的死？还有所谓的野道，貌似他现在还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状况，不过这些，对初渐而言应该都是小事吧，他肯定一点也不在意，就算真的要解释，那也可能是一瞬间就能说得通的，那么，以什么样的理由留下呢？

“喂，你不打算回去了？”初渐拿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我……我辞工了，房子也退租了，我无家可归……”轲蘅脱口而出，话音一落，他突然觉得他所有的理由都不如他的实话实说。

“呃……这个嘛……我也没办法啊，我也穷啊，要不……”

“可以可以！”没等初渐说完，轲蘅便双眼冒着星星猛地直点头答应着，他以为初渐会说：要不你就留在我身边吧！于是他连忙应声答应着，完全不给初渐把话说完的时间。

“可以什么？”初渐一脸懵的问道。

轲蘅这才反应过来初渐还没说完话呢，随后尴尬的笑道：“初前辈，你说……”

“我是说，你不是有个手艺活吗？要不你可以在这个镇子上摆个摊儿，你觉得如何？”初渐笑嘻嘻的提议道。

“您是说……卖糖画？”

“是吧。”初渐挠了挠头笑道。

“我……”轲蘅着急了，因为他并不想在这里摆摊儿，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根本没钱在这里摆摊，这里可不比灵锦镇，这里可是寸土寸金的夏河镇啊！要在这里摆摊儿，就好比在灵锦镇做乞丐是一个道理，不切实际！因为在灵锦镇，各家各户能保证自己吃穿住行就不错了，哪里还有闲钱去管乞丐要饭的，所以轲蘅也是觉得，自己一个没爹没娘的小孩能在灵锦镇这样一个破地方长这么大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我能不能一直跟着前辈？”终于，他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大声的开口问道，初渐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了一跳，随后单手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他。轲蘅被他打量的有些头皮发麻，不过他还是很努力的挺直了腰杆。

“说个理由我听听。”

“我……我……我无家可归，认识的人也就初前辈你一个了，这段日子相处下来，觉得前辈是个好人，我就是想跟在前辈身边，当个小跟班也是好的。”轲蘅说着说着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呃……就这样？”初渐有些无语，随后摇了摇头道：“可是我也养不起你啊，我又不是什么有钱人，你跟着我能有什么出息啊！”

“初前辈，您就收我为徒吧！”轲蘅说着就跪倒在初渐面前就要磕头，初渐一把拉住他。

“别别别，别这样，承受不起啊……我又没啥本事，跟着我能学到啥？”此刻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谦虚到不行，遥记几年前他对季缨夸下的海口，与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那你说说，你会些什么？”

“啊！”轲蘅突然一脸惊喜的望着初渐，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