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戎狄：“你若心里没他，何必求他原谅？我是最勇猛的男儿，聂溪尘就不是威名远播的将军吗？”

“我！”

若久语塞。

万俟戎狄继续道：“琪琪，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惶恐吗？我们才多久没见啊，你身边就有了别的男子。你们的关系还那么亲密。名义上他是你的夫婿，他可以正大光明地去你的营帐安慰你，而我只能站在营帐外，久久站立。因为这个身份，他可以在黑夜谈话时拉着你的手。揽你入怀。上战场跟你并肩作战。可以给你擦汗，给你送大氅。可以在你母后面前郑重承诺善待于你，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琪琪，我真的很怕，很怕没到等到明的夏，你的心就已不在我身上了！”

若久一惊，没想到这些他都看到了。若久垂眸思量，这些真的是因为她的心里已经有了聂溪尘吗？

不，不，她只是不想跟聂溪尘那么陌生，她只是想一年后大家好聚好散，她的心里，真正喜欢的人仍旧是万俟戎狄。

若久凝着万俟戎狄，声音变得柔和，道：“戎狄哥哥，你该相信我，我喜欢的人是你。你的这些都只是因为那个身份。等到明年夏，这个身份消失，聂溪尘就会彻底从我的生活中消失。”

万俟戎狄走到若久的身边，将若久轻轻地揽在了怀里，这次若久没有挣扎。万俟戎狄将头埋在若久的肩头，声音沉沉地道

“琪琪，你知道我心里的惶恐吗？我真的没有办法那么大度，看着你跟别的男子亲密，而我还要装作无动于衷，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痛苦。就因为那个身份，他可以正大光明地牵着你的手，而我在军营中，却连多看你一眼都怕被人是僭越。

那日，你灰头土脸地回来，我拿出手帕为你擦拭，可是江流跟木子故意把你从我的怀里拉走。就因为他们都是聂溪尘的人。他们认为你是聂溪尘的。

你知道我的手悬在半空中的时候，有多心痛吗？我最珍爱的人，从我怀中离去，我却连抓住她的资格都没樱

可是我为什么没了资格？琪琪，我们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还有谁比我更有资格照顾你？我最大的错就是去年亲手把你送往云国，所以我害怕，我惶恐。我想改正错误。我想杀了聂溪尘，将一切的错误都归零。我想跟你重新开始，没有聂溪尘这段插曲的重新开始！”

若久的手悬在万俟戎狄的背上，听到他的这些话，若久的心软了，她轻轻抱住了万俟戎狄。柔声安慰道

“戎狄哥哥，你相信我，我喜欢的人是你。你不要杀了聂溪尘。他若死了，我在云国岂不是就成丧偶之人？那时候按照中原礼俗，我更回不来怎么办？你相信我，最迟等到明年夏，便是聂溪尘不放我走，我也跟你私奔！

所以你答应我，不要再做这么傻的事情了，你也知道聂溪尘的身份地位。他若真死了，聂羽玄一定会追究到底。那时候你才是给万俟带来灾难。”

万俟戎狄紧紧抱着若久，声音惶恐而心

“你心里，还有我吗？”

若久道：“当然有你，我心里若是没你，怎么会跟聂溪尘定这一年之约？我若心里没你，怎么会不把你射他一箭的事情告诉他？在我心里，你最重要。我想嫁的人也只有你！只是你别让我为难。让我跟聂溪尘好聚好散。好吗？”

万俟戎狄的脑地在若久的肩头发窝里拱来拱去，犹如撒娇一般，道

“我可以答应你不为难他，但是也不许你因为他跟我生气，骂我人！我真的很难过！”

若久嗔道：“你还，当时我也在他身边，你就不怕那一箭会射死我？你心里有没有我！”

万俟戎狄咕哝道：“若不是因为顾忌你，又怎么会射不死他？而且你知道我的箭术，绝对不会山你的！你知道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心里没我。你若心里没我，那一箭还不如直接射死我！”

若久佯怒：“你就胡袄，你死了，我……我嫁给谁去！”

万俟戎狄起身，望着若久，目光欣喜而紧张：“你，还愿意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