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市局最近又有人事变动，老应年纪快到了吧？”滕星原一脸笑盈盈的，“接下来，王副局长是很有希望了。”

王轶宁笑叹一口气：“哪有这种希望，我资历还浅，以前也没见有先例，让一个女的领导全市的公安系统。”

滕星原道：“哎，这话不对！俗话说的好，‘无知少女’才能升得快嘛！像你这种知识分子型的女干部，自然是要优先提拔的。”

王轶宁自嘲道：“我可不是少数民族，也不是少女，谁来提拔我？”

惠临川在旁听他们调侃，却没什么兴致。他心里装着一件事，此刻很想直接将谈话引入主题，便说道：“老应提前退下来也好，即使正职轮不上，主持工作的常务副局长轶宁总是够资格的。你提拔了，眼前手上这件烦难事总归要好解决一些。”

滕星原皱眉道：“什么烦难事？你指最近网上在炒的那桩女大学生奸-杀案？我听人说，嫌疑人不是抓住了吗？”

“抓住了！是个黑摩的司机。”王轶宁表情也冷峻下来，“老惠怀疑这个人和以前那两桩案子有点关系。”

“哪两桩案子？”滕星原神色一凛，立即变得惴惴不安起来，“你们说的不会是……那两桩案子吧？”

惠临川点头：“没错，我就是怀疑那两桩案子！四年前，姓董的女大学生被杀，当时市局把她的男朋友控制起来了，我们认为嫌疑还是很大的，但老顾一定不肯定，后来宣告无罪放掉了。”

“怎么？现在找到真凶了吗？”滕星原压着声音惊呼。

“只是怀疑，还不能完全确定。”王轶宁接过话头，道，“姓董的女大学生的案子，还有八年前被一对父子奸-杀的打工妹，虽然都被强-奸，但都没能检出DNA！这次归案的嫌疑人，法医已经确认了他是无精症，以现有技术，他的精-液里DNA确实检测不出来。我们也查了运管局登记的材料，他到H市已有小十年，一直在开出租车。八年前的案子，姓吴的父子两个都说死了的打工妹下了他们的卡车之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去城东；四年前的案子，姓董的女大学生最后被同学看见，也是聚餐以后打了辆出租车回家。”

“可你不是说，现在抓住的这个嫌疑人是开黑摩的的？”

王轶宁叹了一口气：“原来他是开出租车的，去年醉驾查得严，他被抓住吊销了驾照，出租车开不了了，才换开黑摩的的！我原来也存着侥幸，但现在看起来，他的嫌疑确实很大。毕竟受害人都是年轻女性，又都抛尸到荒野里，作案手法确实相似，再加上都检不到精子这一条……”

滕星原的额头上渐渐冒出一层冷汗：“那他现在……会不会都讲出来？”

“应该不会，从昨天局里汇报给我的情况看，他目前只供了最近这一起，半夜里用摩的载了这个叫陈露露的女生回大学城，半路奸-杀，然后拿走了她的手机和电脑。只杀了一个人，还有可能活，多供出几个人来，只会死得更快！这一点，他想必还是明白的。”

惠临川看起来还是很不放心：“我看，你还是早点介入比较好，亲自审讯几次，话里话外要把这个意思传达到。叫他咬死只这一桩，不能松口！”

王轶宁点头：“你放心，我下午就回局里。旧案影响太大了，一定不能翻！至于这个案子，也要尽快处理，早决早了。”

滕星原忙道：“以防万一，这个案子的辩护人还是我来做。”

王轶宁说：“好说，这个嫌疑人光棍一条，没有家属，经济情况也负担不起，一定是请援助律师的，到时候我会办好。再下一步，就看老惠你的了，案子到了你们院，还是要快审快结，以免夜长梦多。”

惠临川有点不安：“这事难办，现在都是系统随机分案，我又不分管刑事条线，只怕不好插手。卢皖那种脾气，你们也都是知道的，一根筋！他要是非得公事公办，恐怕我也不大好讲话吧？”

王轶宁笑道：“这事不难，你只管负责同他提，他不会为难你。毕竟网络舆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