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小兮更愿意他不记得过去。

起码还能给单小兮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印象里，阿纯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单纯又可爱……

单小兮脸上划过苦笑：“既然不记得，为何还要针对楚王殿下？”

关于过往，北冥然记不起太多，只知道自己小时候遭遇毒人之手，再醒来就是现在的样子。

有时候北冥然都很迷茫，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被袁天师一手调教出来的。今生的敌人，也只有楚王一个。

“楚王并非善类，当年我遭遇毒人之手，与他有关系。他曾害死过我，难道我不能报仇？”

“害死过你？”单小兮反问着他：“你不是好好的，就站在这里？楚王殿下又何曾将你害死过？既然重生，就代表着没有死。”

单小兮处处为北冥殇说话，让北冥然很是生气。

难道在这个女人的心里，只有北冥殇一个人吗？

北冥然冷哼一声：“好，那姑且不说楚王殿下的事情。就谈谈你和我，我们曾经是不是认识？请你正面回答。”

“不认识。”单小兮一口否决。

“冉王殿下，我真的有事情。”单小兮挣脱他的束缚，转身就要离开。

不料刚没走几步，北冥然突然在后面喊了一句：“姐姐，你还记得阿纯吗？”

闻言，单小兮一下就愣住了。

她缓缓转过头来，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北冥然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了，变得极为严肃。

他的心里，似乎有很多话想要对单小兮说，目光变得极为深情：“你曾救过我，在我最需要帮助的那段时间里，给了我极大的鼓励和保护。你曾夸过我眼睛里有星星，是你教会我说话。桃林的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他竟然什么都想起来了……

单小兮的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同时也隐藏不住感动。

的确如此，桃林的那段日子，也是单小兮最快乐的时光。

只是……

“既然都想起来了，那为什么刚刚要装？”

面对着单小兮的质问，北冥然脸上浮现苦笑：“我没有装，只是在试探你。在你心中，还有没有我？”

闻言，单小兮低下了头，不想回答。

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单小兮遇到阿纯，一定会扑过去抱住他。

但是现在单小兮不敢了。

即使想起了一切，他也是北冥然和阿纯的合体，让单小兮无法拿他当成一个孩子。

“你……有没有在乎过我。起码有那么一刻，心里是在乎过我的？”北冥然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

“……”单小兮依旧不语的看着他，眼睛里有泪光。

当然有在乎过。

如果没有在乎过，就不会将他养在身边，就不会失踪后，还去寻找他。

单小兮强忍住要落泪的情绪：“你失踪后，去了哪里？”

北冥然摇了摇头：“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被袁天师带走了，再次醒来后，不记得与你的事情。我一直在皇宫之中被调教。”

单小兮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

如今知道北冥然恢复了记忆，倒是让两个人之间的处境变得尴尬起来。

单小兮不懂，他是如何想起来的。

“你是怎么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