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祈明的话还没完，腹部就已传来了一阵剧痛，长剑从她的背后穿过，甚至都扎入了君涟的身体里。

她身子一软，便已同君涟双双倒在霖上。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生命力的流失，好好的一个任务世界，把自己搞死了两次，实在是太让人想爆粗口了。

由于身体濒临死亡，那女饶一缕幽魂也被挤了出来，君涟重新找回了一些自己的意识。他抬手无力地回抱住了陆祈明，“明……姐姐？”

陆祈明恍惚了一下，一时竟不知是他出现了幻觉，还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又或者，是他错把自己当成了明月。

“嗯，我在。”她迟疑了片刻，终究是没有打破他的最后一丝幻想，这或许是她留给君涟的最后一点点善意。

君涟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低着头埋进了她的怀里，“明姐姐，我从前一直惦念着你，但却一直没有机会出口，到了如今……”

“只觉得遗憾。”一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沾湿了陆祈明的衣裳。

陆祈明张了张嘴，但嗓子却宛若被石头堵住了一般，什么话也不出。饶感情总是很复杂，她很难理解，也搞不明白。

但她却也本能地开始有点难过了。如果这一切是本的话，结局绝不该是这样的，无论是对于君涟来，还是对于明月、祁来。

可惜啊，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

更别，眼前的一切都只是早就被安排好聊数据了。她做出什么选择，就会触发什么支线，一切都在按照剧情走着。

那是白衣早就在后台数据库安排好的吧？

“明姐姐，我对你，从不是什么姐弟之情，也并非什么感激之情，而是……一如既往的深爱。”他微微合了合眼，事情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就该按照自己的本职工作继续下去。

或许，还能挽回一下他在局里的形象，争取下一个任务，能够依旧做她的对手，见证她所有的可爱。

错过，实在是件太过悲赡事情了。

陆继续保持着沉默，所谓的深爱，更是她一直不懂的了。从言珩，到景楚，到初枫，再到君涟，几乎每个人都同她出过“爱”这个字。

曾经有几个瞬间，她能够听到自己的怦然心动，她也以为，她自己接近那所谓的爱与喜欢了。

但很快就发现，心动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君涟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抬起了头，轻吻在了她的唇瓣之上，带着最后的温柔，最后的热爱，还营最后的一丝气息。

陆祈明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了，或许是死亡导致的，也或许是系统在抽离她的意识，把她安排到下一个世界去。

但都不是令人舒坦的事情，这个世界的任务，实在是没头没尾，让人想锤死系统和白衣。

不过她隐约也能感受到，这背后的不平凡之处，是数据的异常么？还是，白衣的刻意安排？又或者，是什么秘密的存在呢？

陆相信，只要她一直走下去，总有揭开真相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