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方的书亦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身子僵硬一下，片刻，又恢复其平静模样。

方出房门，两匹骏马也被沐家仆人牵在一旁，规矩的站立着。

雪白的马车旁，站立一人，身旁粉色轻纱，双手规矩的放在面前，二人出来。

“少爷，少夫人。”狐狸一般的双眼含笑，上前迎接道。

“梦蝶怎么来了。”沐兮之看着那走来的人，话语淡淡询问。

梦蝶先是恭敬的行了一个礼，方话语轻轻的回答道：“夫人听说少爷少夫人出来了，心中不放心，就派奴婢前来看看。”

“哦，如此那便有劳了。”沐兮之轻轻开口，也不作过多猜测，跟在书亦身后，缓缓上了马车。

梦蝶见两人上了车，便轻轻对了赶车之人轻轻点头，马车便缓缓行驶，转过身，意味深长的看了那柳府的牌匾一眼，长腿一迈，潇洒的一挥马鞭，疾驰而去。

马车里的两人，书亦头靠在车壁上，假寐着，沐兮之则双眼赤裸裸的看着她，谁也没有说话，空气沉寂得可怕。

“你究竟是何想法？”沐兮之实在忍受不了她句话不说的模样，开口道。

眼睛轻轻一瞟前方凳上鸡蛋。

“不就是想死吗？”书亦冷冷的回答，双眼闭着，脸上挨的巴掌却更是火辣辣的疼，鼻头微酸，也不知道为啥。

“嘶。”

话语说完，脸上被东西碰触，更是疼痛，口中不自觉的闷哼一声，双眼睁开，只见沐兮之不知从何处拿的鸡蛋，在她脸颊上柔滚着，一双眼眸尽是柔情。

“梦蝶还真是贴心。”话语随意，头却别过，他眼中的温柔还真是可怕。

“你方才说的是真的。”沐兮之见她话语不愿多说，只得将话题转到其他地方，缓缓开口，手上的力气轻上不少。

书亦听见话语，嘴角正要勾起，却因为疼痛，又“嘶”了一声，只得板着脸道：“对呀，就跟知道我要挨打一般，竟把鸡蛋都准备好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沐兮之自然知道梦蝶本事，所以根本就没有感到奇怪。

“那你说的是什么？”书亦转过头脸上未变，可是双眸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沐兮之知道，她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可为何要这般反问，却有点不明了，想了一下，还是开口询问道：“你说你要对你父亲做的事，是真的还是……”

“自然是真的。”书亦回答得很平静，没有犹豫一毫。

沐兮之听见话语，眉头不自觉的皱起，脱口而出道：“母亲也救了出来，你是目的也达到了，从此我护着你，就这样平静生活下去不好吗？”

“不好。”书亦话语直接。

“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值得你流连吗？”沐兮之话语有些急促，双眼也眯起。

“……”

回答他的不是话语，又是一个吻，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却又让人如此流连。

书亦看着他，眉眼有些坏笑道：“你大概又忘了，现在在你面前的，可不是书亦。”

“那书倾，你有吗？”他双眼看着前方，口中喃喃自语。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