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千米高空中，两道身影风驰电掣般飞行，正前往镇江金山寺。

“白素贞，前边就是镇江金山寺，你几百年去的金山寺是这里吧？”

“对，只是建筑好像不一样。”

“已经过去几百年了，金山寺的宫殿和宝塔都修缮过好几次，自然有差别。”

“你说的法海洞在哪？”

“等一下，我查看一下旅游APP上的地图导航。”

“APP是什么？”

“找到了！跟我来！”

……

嗖！

两道身影飞掠而下，落到金山寺慈寿塔西下侧的悬崖上。

此时已是午夜，寺庙里一片寂静，空无一人。其实，白天也没多少人，因为受智能汽车危机影响，金山寺最近没有游客。

杜书万游目四周，很快在悬崖上找到了一个古石洞，洞口横额刻有四个字——古法海洞。

“这里就是法海洞。”杜书万介绍道，“据说金山寺开山祖师法海刚到金山时，就住这个石洞里。”

白素贞目光一凝，查看法海洞的布局，她在宋朝时曾经水漫金山寺，对寺里的建筑颇为了解。在她印象里，宋朝时并没有这个法海洞。

在法海洞洞口两边，还悬挂着一对楹联，上面写的正是法海和白素贞的事，内容为：

“半间石室安禅地，盖代功名不易磨。白蟒化龙归海去，岩中留下老头陀。”

白蟒化龙归海去？

这是说我吗？

白素贞心生疑惑，楹联里说她变成龙回归大海，然而，实际上她并没有化为龙，只是被困在深海。

“这楹联是谁写的？”白素贞问。

“这是宋朝张商英写的一首诗，他是根据白蛇传的民间传说写的，你不必在意。”杜书万转口道，“走吧，到洞里看看。”

法海洞其实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石洞，不仅狭窄，而且简陋。

朝洞里走了几步，便抵达洞底，只见洞中的石壁有一尊和尚打坐的塑像，前方有烛台香火，供游客参拜……

“法海？”

看到和尚的塑像，白素贞脱口而出，因为这尊塑像的外貌和几百年前的法海有些相似。

白素贞快步上前，触碰一下法海塑像，它由石头雕刻而成，硬邦邦，显然不是活物。

然而，当杜书万看向法海的塑像时，人生阅读器却显示出一本传记：

《法海传》，友好度0，无权阅读；

“法海传？”

杜书万略感意外，这尊塑像难道就是法海的身体？法海真的在这里？

几百年前，法海和白素贞、小青、许仙一起飞升。只是白素贞最终并没有成仙，而是被困深海，难道法海也没成佛，被困在山洞的塑像里？

“法海，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杜书万朝着法海塑像问道。

然而，对方一声不吭。

白素贞奇怪：“杜先生，你怎么跟塑像说话？”

杜书万道：“这尊塑像不是普通塑像，它是法海的真身。”

“真身？”白素贞听出言外之意，再次打量塑像，“这么说，法海也没修成正果，而是被困在石洞中？”

正聊着，这时，杜书万发觉《法海传》的友好度突然提升了1点：

《法海传》，友好度1，无权阅读；

法海的友好度突然提升，说明他能听见杜书万的说话声。法海变成塑像不能说话，所有人都把他当成普通塑像，只有杜书万看出塑像是法海真身，法海于是对他心生好感。

“法海，我现在就想办法让你逃离塑像。”

杜书万说完这句话后，法海友好度瞬间又提升了2点。

显然，法海很想脱离这尊塑像。

只是，怎么脱离呢？

“法海应该是被封印在石像里了。”这时，白素贞揣测道，“只要解开塑像的封印，就能救出法海。”

说罢，白素贞催动真元，一道金光打在塑像上，不料，不仅没能击碎塑像，反被震退了数米远。

白素贞吞服七龙珠，功力大涨，劈山斩石都不在话下，却无法避开法海的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