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黑龙冲上高空，

林凡刚追向那道极速飞往远处的深蓝色雷电，忽然间，黑龙庞大的身躯迅速软化成大股浓稠如墨的暗黑物质。

在追击目标的那一瞬，林凡临时改了主意，他将形成黑龙的暗黑物质收入体内，脚下忽的空，他的身躯从空中极速坠落在一座山峰之上。

“砰”的一声炸响，

山峰崩碎，在那漫天飞溅的碎石中，林凡猛地飙射而出，朝向着深蓝雷电远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霎时间，在淡青色月光的笼罩中，视线中起伏的山影变得模糊一片，飞速倒流。

疾行中，吸附在林凡头顶的惑心猫，问道：“老大，黑龙出问题了么？”

“没有！”林凡身形闪动间，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远方那粒渐远的a级光点。

“没出问题？”惑心猫疑惑了：“那为什么不用黑龙直接把它给拿了？”

林凡笑了笑，说道：“放长线…它不香么。”

闻言，惑心猫豁然明白过来，林老大这是打算跟踪这头a级妖兽，找到对方的老巢，送它个一窝端套餐。

通过前不久击杀的那头b级金牛妖兽来看，像这种高出一个等级的a级妖兽定然会有属于它的领地。只要摸到对方的领地，就算那里没有其它妖兽，也会生长着大量灵植灵果。

“到那时…，运气好的话能多宰几头高级妖兽带回去，就算运气不好，嘿嘿…，那也能多收获一批灵植。”

话到这儿，惑心猫挤出个毛绒绒的笑脸，忽然问道：“老大，这回你咋不纠结了？”

林凡满脸的莫名其妙：“纠结什么？”

“前不久你杀掉那头金牛妖兽不还纠结的么。”惑心猫说道：“说这事干得…不讲究。”

“纠结个屁啊！那完全就是矫情。”林凡自嘲了一声，然后大大咧咧的说道：“这些事没啥可讲究的。”

惑心猫：“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自私呗！我特么又不是圣人，没那么高的境界，我就是觉得吧，额……只要能让现世度过危机，”话到这儿，林凡的笑容透出些许冷然，“我可以…屠光这个世界的所有生灵。”

“那个…老大，这么做到底算是善还是恶？”惑心猫不解道：“感觉挺乱的。”

“乱？”林凡愣了一下：“也许吧！这玩意儿本来就是乱的，可以说…乱得像一本糊涂账。”

惑心猫：“能理顺么？”

林凡：“理不顺的。”

惑心猫“嘿嘿一笑，然后牛比哄哄的说：”我觉得能理顺，也很简单。”

“说说看，我听着。”疾行中，林凡始终与视线中的a级光点保持着距离，他不能靠目标太近，以免被对方察觉到。

这时，惑心猫说道：“老大，其实这也能算是一种风向，主要还是看这世道。”

“看世道？”林凡不明所以。

“对啊！就是看世道。”惑心猫接着说道：“往大了说，如果世道太平，向善就是大风向，是正确的。如果这世道非常混乱，向善的大风向会发生改变，变得一文不值，甚至还会显得很可笑。”

听到这儿，林凡忍不住打断道：“照你这么说…，在混乱的世道中，恶就成了正确的？”

“当然不是了！我感觉…不管世道太平或是混乱，善永远都是正确的，因为这是人类能够长久存在下去的根本。”惑心猫停顿了下，然后继续道：“只不过…在乱世中，我们要面对恶，也会渐渐承认恶，因此，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恶就成了大风向。”

林凡：“继续。”

惑心猫问道：“老大，你想想看哈，不管是人类之间的战争，还是与异生物的战争，能用善去感化入侵者…让它们撤兵么？”

林凡无语道：“这特么是做梦的吧！”

“所以啊…，乱世中的善会显得很可笑，也很无力。而恶才是强有力的手段。”惑心猫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它说道：“既然世道已经变乱，什么都乱了，善与恶不再是对与错，应该换成另外一个词。”

林凡：“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