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也是一股刺鼻的味道，连羽沐也捂住口鼻。

房间还算干净，并没有可疑的东西。

落染正要走，羽沐在床边上发现一团棉花。

“这是做什么的？”羽沐问道。

柳姨娘答道：“老爷他睡觉打呼，奴家用它来塞住耳朵。”

羽沐将棉花放下，拉着落染走了出去，这味道实在是太熏人了。

几个姨娘也只在门外，没有进到柳姨娘屋里。

落染出去使劲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刚才的味道真的让她作呕。

“柳姨娘有狐臭，所以她采用熏香来遮盖。”羽沐开口道。

“可是她怎么会受得了这么重的味道？”落染一脸的疑问。

“太在意自己的缺点，就会忽略掉一些东西，柳姨娘就是如此。”

落染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

羽沐又皱起眉头，“我好奇的是陈彪怎会受得了这味道？”

落染也正想说这个，此时也算得上心有灵犀。

夜里两人再次来到殓尸房查验了一翻，落染又去街上可儿处找到了黄程，直接将人从床上叫起来，一漂亮的女子深夜将黄程从床上拉走，估计第二日那可儿得闹。

第二日钦差果然来了，听说这里发生了命案，想当即看看这县太爷如何断案，于是坐到一旁旁听。

落染，羽沐还有莫云萱一早就在外面观看着这一切。

“升堂，带人犯！”

衙役把莫云凡带了上来，莫云凡精神还算好，没有被折磨。

师爷先开口了，“犯人莫云凡残忍杀害员外陈彪，你还有何话说？”

莫云凡脸上无半点波澜，“草民没有杀害陈彪。”

“大胆刁民！”黄程一直没开口，师爷却大怒，这师爷仗着自己有点文化，事事都想强出头。

钦差看了一眼黄程，黄程这才对着师爷摆手，示意他坐下。

随即开口道：“既然你一口咬定你没有杀人，本官也不能冤枉了你，作为父母官，本县自然是要事无巨细，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落染咂舌，好家伙，在钦差面前口号喊得叮当响，平日也不见他有所作为。

“带死者家属柳姨娘。”

柳姨娘一进来整个公堂都弥漫着那刺鼻的味道。

“大人！”柳姨娘跪下嗲嗲地喊道。

“柳姨娘，我来问你，你家老爷陈彪是否睡觉打呼，且嗅觉有些失灵？”黄程问道。

“回大人，确实如此，我家老爷鼾声震天，吵得奴都睡不好觉，而且他根本闻不到味道，不管是香味还是臭味。”

众人不明白黄程为何会这样做，引起了大家的兴趣。

黄程接着吩咐道：“来人呐，将陈彪的尸体带上来。”

衙役抬来陈彪的尸体，这尸体已经停放了三日，有了尸臭味。衙役急忙递给钦差大人一张手帕，黄程也用往鼻孔中塞了两团棉花，撸起袖子，朝尸体走了过去。

仵作站在旁边，这架势是要当场验尸。

黄程走到陈彪尸体旁边大声说道：“根据柳姨娘所说，死者嗅觉失灵，鼾声震天，由此本官推断死者或许鼻腔阻塞，咽腔狭窄。”

众人哗然，这和找出凶手又有什么关系呢？

黄程继续娓娓道来，“本官大胆推断，死者当时被莫云凡掐着脖子，可能由于紧张，加上这两种病，所以呼吸不畅导致窒息而亡。”

众人再次窃窃私语，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呐！

仵作开始查验，果然发现死者的鼻腔和咽腔非常狭窄，而脖子处并没有重力压迫而导致的淤青。

“正如大人所说！”仵作说道。

“既然死者确实是由于本身疾病窒息而亡，本官决定依照律法，判莫云凡无罪，但是莫云凡的行为间接导致陈彪的死，所以处二十板子，以儆效尤，不可打架斗殴！”

黄程神采奕奕地说完，这话可是他昨晚就想好了的，只等今日出个风头。

众人鼓掌，连同钦差大人也鼓掌。

这时陈氏气势汹汹地提着菜刀来了。

落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