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确定是那件？”助手的反应在Job的预料之中，很正常，毕竟，他一直都觉得没有人配得上那件衣服，那件衣服是曾经他偶然一次得到的。

那件裙子，一般的人都驾驭不了，而且它的设计师独具匠心，设计精巧，仿佛是为了一个仙子量身打造，穿好了可能就是天使；穿不好就只能是垃圾。

就是这样的差别，那件衣服，需要一个配得起的人衬托，气质没有到那个层次的人是穿不起那件衣服的，不然只会让人觉得特别的不合适。

“嗯，就是那件。”Job再次确定，他刚刚看着北初汐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她就是那件衣服的主人，只有她，衬得起来。

“好的。”助手去拿衣服了，北初汐有点奇怪:“什么衣服呀？”

“蝶梦。”Job微笑着，回答了北初汐的问题，他现在巴不得立刻就让北初汐穿上，好确定一下自己的想法。

“蝶梦？你说的是那件蝶梦吗？”北初汐的情绪突然就激动了起来。

“是呀，庄周晓梦迷蝴蝶，就是他的收山之作，蝶梦。”Job也有些兴奋，同时有些惋惜，当年的一代设计大师，就此陨落，去世的时候才四十二岁。

“你们说的是他？”墨君颜本来皱着眉听着，听到了收山之作，大概也猜出了那个人是谁？只有那一个人曾经是整个设计师行业的传奇，只可惜，天妒英才。

北初汐的心里有些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这个人是自己在设计行业的启蒙老师，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他就是领自己进门的那个人，让自己走进了设计的人。

他一生未曾收过徒弟，北初汐或者是唯一一个了吧，唯一一个的学生，虽然没有一直在教，却也给了自己很多的指导，很多的灵感。

“这件衣服我可以买下来吗。”北初汐突然开口说。

Job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北初汐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她说，她想买下来。

“抱歉，我之前答应过他，这件衣服不卖，这件衣服是他最后一件作品，也是他为他的小徒弟设计的18岁生日礼物，所以，我只能借你穿，这件衣服是属于他的那个传说中的找徒弟的，我只是负责保管，负责让有缘人试穿它……”Job也有些遗憾，他也觉得这件衣服只有北初汐穿合适，它似乎只属于北初汐，可是，这是那位的遗嘱，他也没办法。

北初汐一怔，原来是留给她的么？可是他去世的时候，自己都不曾亲自到场，自己都不记得他了，若不是重生，她是要错过多少？

“Job老师，他有说让你怎么确定哪个是他的徒弟吗？”北初汐努力的克制住了可能会流出的眼泪，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点。

“什么意思？”Job听她这么问，觉得有点不对劲，为什么这么问？

“他有告诉你他的徒弟叫什么吗？他有说过吗？”北初汐坐在那里，低着头，没有人能看清楚她的表情。

墨君颜看着女孩的背影，突然觉得女孩的身上散发着悲伤，一种伤感在空气中渐渐弥漫。

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这时候他才察觉到，她，好像哭了。

“初初，那个人有问题吗？”墨君颜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知道是说了这个话题北初汐才不高兴的。

“君颜哥哥，我，我就是他的学生，可是，可是他去世的时候我却不记得他了……他去世前，我都没有见他一面……我最后一次见他，还是两年前，那个时候，他明明还没有事……”北初汐双目无神，断断续续，眼眶红红的，没有想象中的痛哭流涕，但她的目光里都是失去了亲人的绝望。

“你是说，你就是他的那个小徒弟？”Job睁大了眼睛，眼里有点不可置信，太巧了也。

“我就是Witch，当年之所以会叫这个名字，还是因为老师的十二女巫系列。”北初汐垂下睫毛，现场细密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阴影，如同一把小扇。

“节哀。”盯着北初汐的脸，最后Job除了这两个字什么也没说，他明白，他看懂了她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