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安营。
带着郑图、安心、安国他们,秋莱到处查看。军官住的帐篷比较好,士兵们的帐篷就五花八门。士兵们带着各种东西,这根本不是军队,简直就是运输大队。不用问,秋莱知道这些东西是哪来的,他却当不知道。
伙夫们正忙着做饭,大米、咸菜煮了几大锅,热气腾腾。
秋莱过去,往大锅里看了看,就皱起了眉头。锅里煮的是咸菜粥,咸菜少,粥也稀。他立刻问:“前几天不是吃得还行吗,怎么晚上就吃这些?”
郑图说:“殿下,我们缺粮!如果天天像在奔虎村那样吃,我们回都回不去。不瞒殿下说,我们只能在打仗前吃饱饭,平常也就只能吃这些。”
伙夫笑着说:“殿下,将军特地吩咐过,我们为你准备了肉羹,正熬着呢。你等等,一会就好!”
秋莱问:“肉羹在哪?”
“在那边!有两个兄弟在那边伺候着,你就放心好了。”
秋莱说:“你们去拿来,现在就去!”
安图赶紧去,带着士兵把煮肉羹的锅搬来。一锅是用牛肉干,另一锅是一整只鸡,已经快煮好了。
看着两锅肉羹,闻着肉香,秋莱气得不行,他却笑着说:“真香!你们把这些肉分了,今天兄弟们喝肉粥。”
伙夫们赶紧开始忙活,他们把肉分到几个大锅里。一个人吃,这些肉不少,分到各个大锅里,每个人只能吃到肉渣子。
士兵们吃的是粥,军官们吃的是米饭,虽然说菜不好,但是也有几个。这是制度,也是规矩。军官和士兵分灶吃饭,级别越高,吃得越好。郑图会过日子,出兵的时候,伙夫们专门为他准备了饭食,有肉干、鱼干,有活鸡、活鸭,还有各种新鲜的蔬菜。不仅这些,行军的路上,他们还会补充。何止是郑图,其他军官都这样,级别越高,越会享受。
秋莱立刻下令,把军官吃的东西都扔进大锅里煮,从他开始,现在全军统一标准。
吃饭的时候,秋莱和士兵们围坐在一起聊天,即说正事也闲聊,乱七八糟,他们什么都说。士兵们老实,他们有什么说什么,有些人说话没分寸,有些人就知道大呼小叫。秋莱一直在认真听,表面上说得随意,其实他都在认真地说每一句话。有时开开玩笑,有时认真回答,有时就当没听到……但是有一点他做得很好,就是用真心对待他们。这样一来,他们聊得非常高兴。
晚上休息的时候,秋莱不住郑图特意安排的大帐篷,却和普通士兵换帐篷睡。他带头,郑图他们也只能跟着做。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秋莱和士兵们同吃同住,向郑图他们学习行军、训练、打仗等等。无论是行军还是休息,他都会找来不同的人商量。他不怕丢人,不懂就问,什么都敢问。到了晚上,他仔细想学到的东西,一条一条详细记下来。他觉得在皇宫白活了,自己懂得太少,必须赶紧学,他恨不得一天到晚不停。别人都怕他辛苦,他却一点也不累,只觉得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这一切都被官兵们看在眼里,有人觉得秋莱疯了,有人觉得奇怪,有人觉得有趣,有人敬佩,有人感动……无论如何,没有人把秋莱当傻瓜。秋莱做的那些承诺还遥遥无期,可是越来越多的人觉得,他一定能做到。
秋莱带头,郑图他们只能跟着干,这群痞子兵在飞快发生变化。以前没有人认真操练,全都想着保命、发财,平时不是赌博,就是有手好闲。现在不准赌博,赌具全被烧了,无论官兵,人人必须每天操练。不可能所有人都觉得这样好,总有人觉得以前当**最好。总有混日子的,秋莱发现了,他一点也不客气,立刻下令按军法处罚。这样一来,人人老实,个个听话。
有士兵提议,想和老乡、哥们分到一队,这样容易相处,也愿意互相照应。这正了合了秋莱的心意!他下令,士兵们自由组合,随后再整编。郑图他们并不愿意,可是谁也不敢反对。
士兵重新整编,他没对军官下手。从千长郑图到十长,他
破烂王,收破烂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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