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里面发生的一定会引起慕璟璃的注意。

只见黑雾逐渐散开后，少年的脸庞在烛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看起来诡谲莫测。

他手上摩挲着一块玉佩，冷然一笑，“还真是不死心，都这样了还要反抗。你想做什么？你又能做什么？”

“就算我阻止不了你，也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姐姐。”

若是此时慕璟璃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个声音。

因为这正是她之前在饭桌上听到的那道声音。

少年闻声慢慢收起笑容，沉声道：“别忘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哦，不对，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你创造出了我。当初若不是你的心里充满恨意，也不会给我可乘之机。”

“不，不是我！不是我！”

阿尘苦苦挣扎，少年倏而朗声大笑，“自欺欺人！你以为你的一句否认，就能抹杀一切吗？当初若不是我，就凭你，能帮姐姐报仇？别忘了，是我灭了那些欺负过姐姐的人。因为他们该死，欺负过姐姐的人统统都该死！”

“你放心，我只是想要拿回龙魂而已。我说过，我们本是一体，我不会伤害姐姐。”

少年说完就将玉佩放到了桌上，歪头望着它，“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搞什么花样出来。否则弄巧成拙，就不能怪我了。既然当初是你胆小躲了起来，那就躲一辈子好了。”

“你……真的不会伤害姐姐？”半响后，阿尘试探着问道。

少年当即点点头，肯定地说：“当然。伤害姐姐对我有什么好处？只要姐姐还像从前那样，一辈子不离开我，我又怎么可能舍得伤害她呢？难道你不希望姐姐留在我们身边吗？”

“……”

希望。

他太希望了。

尤其是经历过一次分别以后，他太了解那种蚀骨剜心的痛苦。

不想再经历一次。

好不容易和姐姐再次见面，他比谁都更渴望能够留在姐姐的身边，一辈子都不要再分开。

所以他可耻地退让了。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如果换成是他的话，若是姐姐执意要带着那个人类离开，他可能狠不下那个心肠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