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着油条拿着豆浆，机甲训练厅门口蹲着吭哧吭哧的吃。

苏舒：“......”

机甲训练厅不可以吃东西是程新意自己立的规矩，所以她经常看见程新意大早晨跟逃难似的蹲在门口吃早餐。

程新意给他使了个眼色。

苏舒停下脚步，在他面前站定：“程教官。”

程新意一股脑儿把剩下的油条塞嘴里，吨吨吨的就着豆浆把油条咽了下去，抹了抹嘴，把手上垃圾往旁边的垃圾箱里一扔，伸手要拍苏舒——

苏舒脚尖一点往后一缩。

程新意拍了个空。

苏舒微笑：“程教官，你我师生关系，拉拉扯扯，有伤风化。”

程新意：“......”

这话怎么那么耳熟？

苏舒接着道：“何况你手上......还有油。”

她衣服不多，穿过来的时候每季度三套衣服都是便宜的，现在手头宽裕了，她也没想显眼，所以衣服差不多还是那些。

程新意：“......”

他无视掉苏舒的话，一脸正直：“你和晏初现在......反过来了？”

苏舒继续微笑：“晏初哪位？”

程新意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朝她身后努努嘴——

晏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站在她不远处。

苏舒觉得有时候程新意简直比楚明悟还幼稚——

她大大方方的回头，对晏初道：“晏师兄早。”

晏初报以微笑：“不早了，月亮下山了。”

苏舒：“......”

她当没听懂，对晏初和程新意这俩微微颔首，直接进了门。

程新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后面嘿嘿笑了两声，哼起了小曲儿。

歌词依稀是什么“都是月亮惹的祸”。

苏舒：“......”

程新意真是只有厉繁女士这样的神人才能搞定。

晏初跟在她身后。

苏舒回头：“晏师兄跟着我做什么？”

晏初正色道：“职责所在，指导教学。”

苏舒眯眼看他。

晏初保证道：“师妹你放心，我向来公私分明。”

苏舒“噢”了一声，手指一摁，便把慕白放了出来——

慕白还是破破旧旧的，但自从知道了它是军部机甲的顶尖系列，慕白现在在苏舒眼眼里，形象已经高大无比。

苏舒根据自己昨天的训练进度，在机甲对阵程序设定模拟器上按了几下。

还没按完，晏初便伸手——

他掌心向下，苏舒的指尖正好落在他手背上。

一触即松。

苏舒扭头看晏初——

晏初不是什么无聊的人，他掌心向下阻拦她，便是没有攻击性的表示，主动权在她手里。

晏初道：“机甲重要的还是对战时候的随机应变能力和操作能力。”

“我看了你这一个月来的训练日志，你的基础动作已经算入了门槛，如果你要应对期末考试，现在应该把注意力和训练重心放在对战上。”

苏舒盯着晏初：“期末考试......不是考操作吗？”

晏初笑了一声：“对战不也是靠操作吗？”

晏初这说法没毛病，苏舒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是选择听从晏初的意见——

做饭，她是专业的。

机甲，暂时还得听晏初的。

所以苏舒收回手。

晏初明白苏舒的意思，便在模拟器上按下清除操作后，又重新按了几下——

片刻后，机械男声响起：“G-yc89745模式。”

苏舒听着这声音，觉得有些耳熟。

她扭头看晏初。

晏初笑眯眯的：“这是我前两天设计的一个新模式，你可以试试。”

苏舒“嗯”了一声，对晏初道了谢，翻身上了慕白。

和之前慕白内里不同的是，原本只有一个操作位的机甲内舱，现在又多了一个位置和一个副操控台。

她昨天知道慕白大有来头后，便正儿八经把它摸索了一遍——

就她所知道的，高端军用机甲，不管驾驶者有几人，但在出厂设计的时候，都是双人操控模式。